了。可是时间不由人的意志所转移,天不黑下来,这线光亮就不会暗淡下去,你李登还得蜷缩在地窖里。
天总算黑下来了,在地窖里的李登忽然听到脚步声,断定进来的不是父亲就是母亲,他捏紧拳头敲打着地窖盖子,果然有回音,是母亲在这间有地窖的房里打开储备干竹笋什么的菜坛抓菜,听到地窖的盖子在响,便低声说,登儿没事了,李道德从牢里放出来了,你也可以出来了。不过,我们对李梅香说过,说你离开家乡到外地求学去了,要是你现在就出来,人家不就以为我们说的是谎话么?
李登轻叩木盖,说这还不好给人消除疑义?你现在就把压在地窖盖子上的农具什么的移开,我掀开盖子爬出来,藏到后院去,过一阵子,我从后院的后门出去,然后绕到屋前去,从前门进来,我说,我在外地求学,因盘缠不够又回来了。
母亲认为这么做还行,便蹲下身子将压在地窖木盖上的农具什么的都移开,之后揭开木盖,让李登从里面爬出来,对他说,今晚我们家留下李道德来宵夜,也算为他接风洗尘。这会儿,你父亲正陪他在堂屋里说话。
李登趁着朦胧的夜色踮着脚尖,走到房门边探看堂屋里坐着的李道德和他对面坐着陪聊的父亲,心里总算踏实了。
此刻,他身子一晃,从这个房门闪至后门去了,继而走进后院,从后院门出来,绕到那棵木梓树下,他没有直接回家去,而是来到李梅香家的大门口探头朝里看,发现天井那边的闺房里出现梅香俏丽的身影,而且只有她一人,李登便暗生邪念,但他没有立即赶到李梅香的闺房去,由于她家上堂屋那边有剁砧板的响声,李登便悄然潜进去,在暗处窥视到李梅香的母亲正在剁猪草,那苕藤之类的猪草还有一大堆,要剁完还要一阵子。李登旋即退出来,赶到李梅香的闺房门边,那房门未关,他忽然低声叫道,梅香——
梅香对这声音特别熟悉,睁眼看时,李登已然闯进房间一把抱住她的腰身说,梅香,梅香,我想死你了。
说着,就把她往床上甩。
梅香挣扎着讲,不行,我妈在家。
李登说,不要紧,你妈在剁猪草,一会儿剁不完,我们玩过之后,她的活儿也不一定干完了。
李梅香不再挣扎,便柔声说,快关门熄灯。李登照她说的做了,在漆黑的房间里,这一对青年男女就像干柴陡逢烈火,尽情地燃烧着**。
末了,李梅香说,听你家人讲,你不是到外地求学去了么?我想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确实到外地求学去了,只是走时太急,生活盘缠没有带足,又回来了?我回来了,难道你不高兴吗?李登边说边抚摸她。
李梅香没有立即回答,却用一双手把李登抱得紧紧地说,我怎么会不高兴?你最好再也不要走了,我舍不得你走。
片刻,二人又如胶似漆地巫山**一番。尚未尽兴,就听到李梅香的母亲在叫梅香,梅香不敢答应,唯恐暴露,二人匆匆散开,好在李梅香的母亲见她闺房里没有亮灯,以为她出去了,便走到大门口去叫,李梅香仍不答应,却从闺房里出来,穿过天井,走近佝偻着身子正站在大门口的母亲说,妈,你叫么事?我在房里睡觉。
李登则瞅空趁黑溜出闺房,潜至那边巷道,让李梅香把母亲引开,他才幽灵般出了李梅香家的大门,径直朝自家房屋的大门走去。
本书来自 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