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提起在半空晃了晃,呲牙笑道:“兄弟我死皮赖脸求着人才弄到的四坛酒,今日我们可是要喝个痛快。”
程道儒将桌上的茶壶放到一边,又将茶杯里的茶水全部倒掉,对赵武说道:“放马过来,今日就瞧瞧你这傻大个酒量如何。”
赵武将手中的酒坛放在石桌上,嗤了一声,然后拍开酒封对程道儒叫嚣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酸儒,今日哥哥我要把你灌到不省人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酒神。”
无为起身拿过两坛酒,双手一震,酒封直接被震破。内力融入酒中,一股酒香立马飘了出来。他将一坛递到程道儒身前,漏出一抹微笑:“不必多言,今日我们三人便酒中见真章。看看谁能最后站起来。”
“等等!”赵武突然叫到,而后快步向房中跑去。
无为与程道儒面面相觑,不知这家伙又要干什么。不多时赵武端着一碟盘子出来,中间装着满满的花生米。
赵武说道:“饮酒怎么能没有下酒菜,这盘花生米是我昨晚有些饿在伙房拿的,结果与你们聊天又忘记吃了。现在正好凑合一下当作下酒菜。”
程道儒顺手抓起一颗丢进嘴里,对赵武笑到:“你这傻大个倒是想的周到,以后便把这傻字去掉,以后就叫你赵大个好了。”
赵武也不气恼,伸出如同树干粗细的手臂,端起身前的酒坛直接斟了一杯酒,对程道儒说道:“酸儒你也别逞口舌之力,今日便灌你一肚子酒,把你那酸字给灌成醉字。”
无为与程道儒具是瞪大眼睛看向赵武,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反唇相搏。
赵武也见二人半天没动静,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下一杯,而后又给满上:“兄弟我先让你们两个一杯,可是够了?”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将面前的杯子倒满,而后张大嘴巴,一个仰头将杯子倒了个空。
无为砸吧了下嘴巴,而后伸出左手,大拇指在嘴唇上一抹,冷笑道:“好你个赵大个,小道爷用得着你让酒,这杯就当还你了。”三人对视片刻皆是哈哈大笑。
西边的红日已经落到山底,只余些许红光散发出来。而月亮早已从东边升到半空。
院子中的三人觥筹交错,时而传来一阵粗鲁的划拳声,时而又发出一段文邹邹的行酒令。
傍晚的微风吹散了一整天的炎热,院中的小榕树随着它来回摇摆,好似已经喝醉一般。
三人面前的酒坛已经见底,赵武单手提起酒坛向杯子倒了倒,半晌只流出来了零星几滴酒水。赵武将空坛子丢在地上,拿起杯子举过头顶,朝嘴里使劲的倒了倒。再伸出舌头将杯子舔了个干净。而后有些不满的将杯子使劲的砸在石桌上,对无为和程道儒道:“我…的酒喝完了…你…你们谁来陪我活动活…动。”说完右手抓住身旁靠在石桌旁的剑柄,猛地抽出了剑鞘。
赵武踉跄了几步,突然跳起一丈有余,落在院中的空地上。他举起手中长剑在半空中挽了个剑花,然后摇摇晃晃的胡乱耍起了剑。
月光撒在赵武身上,他手中的长剑借着明亮的光芒泛起清光。随着赵武的挥剑,一股奇妙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无为两人看着空地上的赵武,发觉出了异样。两人对视一眼,无为率先起身,他拔出桌子上的阴阳剑说道:“我来给赵大个喂招吧,程兄在旁给我俩压阵。”随后跳进空地,提剑刺到赵武的宽剑上。
赵武剑身被无为点偏,双腿突然软了下去,以一种似乎喝醉要摔倒般的姿势向无为倒去。而后在靠近无为的时候脚下划着诡异的步伐转眼绕到无为身后,手中宽剑还是方才被刺偏的样子,却是已经快要刺中无为后颈。
无为已经知晓赵武的状态,自然会有所防备。当赵武闪到身后之时,无为右手已然背在身后,阴阳剑刚刚移到背后,赵武的剑尖已经点在剑身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赵武一击不中,右手仿佛没有力气一般拖着宽剑向下划动,剑尖划在阴阳剑的剑身上,发出刺耳的“吱吱”的声音。
无为听着这噪音,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向前跨了一步拉开了距离,这才好受一些。
没等无为松口气,身后突的感觉一阵发寒,连忙又是向左闪了一步。赵武的宽剑无声无息的擦着无为左右臂穿过,划破了他的衣服,紧接着剑身也随着无为向左斩来。
无为右手迅速提起,阴阳剑挡住尾随而来的宽剑。接着内力运转剑身一震,要将其震退。
哪料到赵武右手竟然提前松开,宽剑向下方掉去。而后赵武闪身到无为身侧,朝着无为的脸上打了一个满满的酒嗝。他的左手也顺势接到掉落的宽剑,隐蔽的刺向无为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