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胸中一阵气血翻涌,竟是大力咳嗽起来。
那伙人更不怕了,还在那儿调笑,“一个病殃子也想跑出来英雄救美么?这位大叔,你还是先回去养好身子再说吧。”
“放肆!”沐劭勤不方便说话,他身边的长随赶紧站了出来,“竟敢对平国公如此无礼,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可那伙人有眼不识泰山,还在那儿叫嚣,“我说你们还真是上瘾了么?先是公主,再是国公,接下来,是不是连皇上也要登场了?”
“你!”那长随也没遇到过这种泼皮无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却是沐劭勤咳过了这一阵,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牌,“如果你们识字,应当认得出这上面如朕亲临四字。如果你们真要肆意妄为。想要惊动皇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语气很淡,声音也不高,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施展开来,连那彪形大汉都不自觉退缩了三分。
那挤在人群中的妇人定晴一看,喃喃自语。“咦,这不是那个呆木头吗?他怎么还没死?什么国公啊,那不会是他吧?”
男孩问,“娘,你在说什么?”
妇人把他一拍,“别吵!再看看。”
再看时,就有一队官差来了,见了沐劭勤手中的金牌顿时大惊失色。躬身下拜,“不知道平国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那帮子闹事的人有些怕了,本能的往彪形大汉身边退缩,“老大,怎么办?”
那彪形大汉也有些着慌。眼神不自觉的往旁边溜去,却不料瞧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轻蔑的冲他浅浅一笑。
彪形大汉是真慌了,这人身上有杀气!
眼神闪烁间他开始寻找逃跑的路线,可那人却痞痞的问了,“你们这是想去哪儿呀?”
马鞭飞出,只听一声惨叫,一个刚想挤进人群偷溜的打手给鞭子卷到半空,又重重的摔到了场地中央,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爬都爬不起来。
“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想跑,就跟他一样下场!”
男人话音凌厉落地,一帮子闹事之人,全都慌了手脚。那人虽只一个,却象是独狼面对着一群弱鸡般,完全没办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忽地闻到一股尿骚味,那位生不怕京兆尹。死不怕阎罗王的彪形大汉生生给吓得尿裤子了。扑通一声,两膝软跪在地,“大爷饶命,饶命啊!”
男人嫌弃的看他一眼,翻身落马,给沐劭勤行了个礼,“末将来迟了,让公主殿下和国公爷受惊了。”
什么?这话显然比沐劭勤是国公还让众人震惊,难道那个不起眼的小胖丫头真的是公主?
“公孙弘,你帮我打这些坏人!”小胖妞气愤的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蹬蹬蹬冲到那个踹桌子的人跟前,亲自对着他的脸狠狠扔了过去,“就是你摔我,才害到罗小言的!你是坏蛋!”
“敢对公主不敬?”公孙弘眼神一眯。
“不……不不!”
那人求饶的话还未出口,就给公孙弘又一鞭子缠住脚,然后猛地一拉。那人站立不稳,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往后摔去,偏公孙弘还在凌空踹上一脚,这一下子摔下来,那人顿时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小胖妞给吓了一跳,不过想想罗小言,又忿忿的说了声,“活该!”
主管北市的小吏可吓坏了,他不是怕在他这辖区闹出人命,眼下,他只盼着这帮混混死一个少一个!在他的辖区闹出这么大事,连公主和国公爷都受了委屈,回头皇上怪罪下来,他要几个脑袋才够赔?
当下跪在地上,抖若筛糠,“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下官……下官实在不知道啊!”
瞧他吓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沐劭勤顺了口气,对围观的百姓道,“想来大家应该都看到了,今日之事并非祝家食铺的问题,而是这帮人有意陷害,还请诸位乡亲不要在意,日后照旧多来帮衬才好。说来我也是这里的老食客呢,老板,请你把剩下的饭菜全部卖我。今日,就由我作东,请在场的所有百姓吃个便饭,大家见者有份。不过,可要记得先把我的那份留下来哦。”
他这随和亲切又略带几分俏皮的话把大伙儿全逗乐了,有人就说了,“连国公爷都敢吃,咱还怕什么?先给我来十份,正好带回去,我一家子的晚饭都够了。”
“想得美,没听国公爷说么,是见者有份。在这吃可以,可不许帮别人带。”
“对,不许帮别人带。想要的过来排队,可别抢!”
一场风波化为无形。
而此时,一直躲在人群之中的欧阳康推开了那间酒楼包厢的门。对着一帮子见势不妙想偷溜的掌柜们说,“诸位,咱们坐下谈谈吧。”
他是没有国公府的权势,他也没有甩鞭子的绝技,可他相信自己能做的,不会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