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众目睽睽之下,不好说悄悄话,欧阳康只得悻悻的去当导游了。
而那一头,老太太和苏澄已经会意的把沐劭勤另请到一间屋里,开诚布公的谈起儿女亲事。
这回沐劭勤再不跟他们打太极了,如实的跟他们谈了自己对女儿亲事的看法,并非常真诚的告诉他们,“我的女儿离开我整整十六年,我这个做父亲的从未尽到一天的责任,我心中的愧疚你们能体谅吗?”
苏澄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做过父亲,可阿康就象我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一样的着急心疼。不怕你们笑话,如今我走到哪儿心里都是牵肠挂肚的,生怕他有个好歹。”
沐劭勤点头,“就是这样。所以,请你们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私,不管我女儿曾受过谁的恩惠,我都不会拿我女儿的终身幸福跟任何人做任何交换。我要让她幸福,我要她开开心心的过好将来的日子,而不是成天跟人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略顿了顿,他道,“有些话,我不说你们也明白。我只能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份恩义,哪怕念福跟欧阳康有多少感情,我也绝不会让她嫁给他。如果你们可以接受的话,请允许我用其他的方式来弥补,好吗?”
老太太跟苏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老太太先开了口,“王爷,我想您有些事可能还不是很清楚,关于康儿的事情,我们有了新的打算。”
……
归仁坊,欧阳家。
欧阳锦一早就发觉家里人有些鬼鬼祟祟,主要表现在于,一早随谭氏去给老太太请安的丫鬟回来似乎都有些异样的兴奋,在那儿悄悄议论着什么。可他才想靠近,下人们却又散了,只是那样亮晶晶的眼神却很能说明些事情。
这是破园里有什么事?欧阳锦有些后悔今天没去请安。
虽然老太太说要他们每日过去,可她也说了并不强求不是么?于是欧阳锦自己给自己放了假,去两天,再休息一天。唔……虽然他这休假的频率高了点,可他不是身子不好么?院子里成天让人弄罐中药熬着,等到真有御史要弹赅他,他也能有个说词了。
不过今天论理是应该要去了,可欧阳锦实在是舍不得从热被窝里爬出来,所以又放假了。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可他知道,要是自己去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眼珠一转,他把伍姨娘叫来了,“让人去把老三叫回来,今儿我带他去走走门道,看能不能年后也把他送进国子监去。”
上回他举荐这个儿子进国子监,奈何没考上报考的老师,给刷了下来,伍姨娘在他耳根边念叨很久了,可欧阳锦一不愿花钱,二没有门路,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欧阳廉眼下住在破园里,他是个喜欢八卦的,伍姨娘就更不用提,应该能知道点消息吧?
果然,欧阳锦的算盘没打错,听他这么一说,伍姨娘信以为真,顿时急道,“这可怎么办?今日平王去了那里……”
她忽地捂了嘴,糟糕!她怎么说出来了?破园那边可是传出消息,无论如何不能让欧阳锦去搅局的。
可欧阳锦显然已经听清,连眼睛都亮了,“你说什么?平王去了破园?”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他预备马车,他要去给老太太请安!
破园。
中途被游客,主要是知情识趣好丈母娘甩出来的欧阳康蹭到厨房,凑到正做菜的念福身旁,“你爹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念福瞅他一眼,赏一块施家招牌卤豆干过去。
欧阳大少张嘴接了,“你倒是说说嘛!”
可惜念福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真有些不好说。
那天跟老爹促膝长谈了许久,该她说的话,她都说了。眼下事态要怎么发展,只能看欧阳家的诚意了。
沐劭勤说过一句话,念福觉得很对。
结亲不仅是两个人,也是两家人的事情,得双方都拿出诚意来,才能把事情办好。如果只是一方毫无保留的退让与包容,那就是结了亲,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好。所以婚前能尽量争取的利益还是得尽量争取一下,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对双方将来都是保障。
可欧阳大少着急啊,大白天的哼哼唧唧耍起了无赖,“你要不告诉我,我这就去告诉你爹,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你要对我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