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墨云拿了伤药来上时,苏澄闻讯前来对徒弟冷嘲热讽了。
“好嘛,出个门也能给个丫头绑了去,你还真是倾国倾城万人迷啊!人家要是知道,可不得夸我苏澄一句有本事?”
欧阳大少垂首敛目如鹌鹑般挨训,等苏大先生骂够了,才弱弱的解释了一句,“我这不还是自己回来了么?”
苏澄眼珠子一瞪,“你还觉得挺光荣么?要是你连这点子出息都没有,被那丫头强抢去洞了房,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欧阳大少盯着脚尖,老实认错,“徒弟自知学艺不精,还请师父勿怪。”
本来就是!苏澄还想接着骂,忽地会过意来,眼神一眯,“你是说我教得不好?”
“徒弟不敢。”
“哼,不敢说,那就还是这么想的喽。也罢,为免人家说我苏澄无能,从明日起,为师会教你一些更精的东西。”
看着自家先生那样狠辣的眼神,欧阳康却浑然不惧,“徒弟愿意吃苦!”
吃了这么大个亏,要说欧阳大少没有点触动是不可能的。从前他习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眼下看来还不行。没有点厉害招数,再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怎么办?丢脸不说,也太危险了。
看他能有这样的觉悟,苏澄脸色倒是和缓了三分,问,“老太太那边知道吗?”
欧阳康哪里敢告诉祖母?万一吓着老人家就不好了。收拾停当才云淡风轻的到老太太跟前转了一圈,只说有些误会,并没有别的事。
苏澄睨他一眼,给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扔下一瓶药酒,走了。
先生留下的药酒,可比他的好得多。欧阳大少心中一乐,这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可转念想着那个公孙弘,心里又不舒服了。
看样子,念福还不知道他来提亲的事。唉。岳父大人为啥不考察他一人,还要考察这么多人呢?选择一多,人是会眼花的。
呃……人家似乎不存在这个问题。
欧阳大少叫墨云进来,一面呲牙裂嘴的被揉着药酒,一面琢磨着回头要怎么化解老丈人的不喜。
※
那一边,在回去的路上,念福一直没说话。
等了许久,公孙弘才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念福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要想说什么就说。干嘛这样拐弯抹角的?”
公孙弘一挥手。士兵们都列队走了。空旷的街道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们之间,不必这样吧?”
公孙弘一开口,就让念福意外了。“什么这样?”
她一路上都在想欧阳康差不多的问题,回去要怎么把这事在老爹面前圆过来?这时候才注意到身后的士兵已经离去了。
公孙弘逼近一步,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将念福罩住了,总是似笑非笑的神情收敛起来,带了几分少有的正经,“你知道的。”
念福有些糊涂,却也隐隐猜到什么,“公孙弘,我不大喜欢你现在说话的语气。你——”
“我向你爹求亲了。”公孙弘忽地将她打断。冷冷的道,“这下你不用再装傻了吧?”
可念福眼中的意外却不是假的,公孙弘心中一顿,“你真的不知道?”
念福耸了耸肩,表示她显然不知情。不过她也忽地明白今天欧阳康一直想跟她单独说话是为什么了,看来是受刺激了。
“我们,不可能的。”没什么不好意思,念福直接回绝了。这种事越拖泥带水,反而更加不利。
公孙弘眯眼看了看她,似是在打量这句话的真实性,“为什么?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欧阳康,你们,不可能的。”
念福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公孙弘说得也很直白,“或许你们从前还行,但眼下肯定不可能了。门不当,户不对。”
但念福看他一眼,“那也是我的事。谢谢你送我回来,告辞。”
平国公府已经近在咫尺,她不想再跟他再啰嗦下去了。再啰嗦,只怕她就会生气了。
公孙弘拦住了她,“你要生气了吗,可我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如果不是真的很有诚意,我不会跟你说些。”
念福确实有点生气了,她跟欧阳康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划脚了?
“公孙弘,我的婚事是我的事,你觉得不登对是你的事。我有什么必要向你解释?至于你所说的诚意,抱歉,我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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