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人数来说,已经远远超过念福从前摆酒请客的规模。
这也是正常,随着人际关系的扩展,地位的变化,他们的朋友只会越来越多,这也标志着一个人的成长。
而主人成长的同时,破园的下人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洗礼之后,也成长起来了。就算念福不在,就算欧阳康没空盯着每一个角落,可所有的人都非常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还会见缝插针的协助周围的人。
关老夫人来看过一时,便不住点头赞道,“这才是家业兴旺的征兆。”
老太太心里高兴,可嘴上却谦虚之极,“还是太简陋了,怠慢之处,请多包涵。”
等到平王一家到来,整个气氛更加热烈了。
在来之前。谭氏耐着性子,跟欧阳锦好说歹说讲了几车子话,总算是让他收敛多了。今日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太太的生日,他要是再做出让人打脸的事,一个不孝罪名就能摘了他的乌纱帽。所以就算心里头看着那些达官贵人痒死了,眼红的很想凑过去结交一番,可到底不敢造次。
再说他今天的职责主要是迎宾,能在门前混个脸熟,欧阳锦也是很开心的。
平王一家前来。有苏澄和欧阳康亲自迎进去了。没看见最近名噪一时的嘉善郡主。欧阳锦微有些失望。
要是当年自己下手再果断一些,直接把人弄来当了小老婆,那现在得有多威风?嗳!错过就是错过了,还是继续迎客吧。
“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快停下!”
忽地,几个粗布衣裳的人抬着个担架就往里闯。担架上还有一人,身上似还有伤,染着不少血迹。
“请问钟山管家在吗?这是他弟弟,在工地干活时被砸伤了腿,只得来找他了。”
什么?这样的好日子遇着这种事,可真是晦气!欧阳锦不悦吩咐身边的下人,“快去把钟山叫来,把人弄走!”
钟山匆匆赶至。也吓了一跳,今天高老大夫也过来了,就算是送医馆眼下也分不出人手来照顾啊。他就更走不开了,后头忙得团团转,哪里抽得出空?
拿了一块银子。他想请那些人帮忙照顾下庄珂,他忙完了再来接人。可那些汉子却放下担架就走,“没见过你这么当哥的,连自己亲兄弟都不管,还算是个人吗?”
欧阳锦急道,“还不赶紧找人抬进去?搁门口多难看!”
庄珂躺在担架上,似要往外爬,“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自己走就是!”
瞧这情形,钟山无法,也来不及回禀欧阳康,只得命人把庄珂抬进自己房间,给他拿了茶水和饮食过来,“我现在没空招呼你,你先休息吧。”
为防万一,他把自己的房门给锁了。
可刚等他一走,庄珂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打着绷带渗着血的腿活动自如,完全不象受伤的样子。大门出不去,可钟山房间的窗子是开的,他住的又是一楼,瞅个没人时候,倏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兜了一个圈子,就往苏澄的住处寻去。
破园的下人口风紧,可当初来这里干活的工匠却不是个个那么有信用的。虽然费了个周张,但庄珂还是弄到了破园的草图,并知道哪个地方大致住着什么人。
今日老太太过寿,家里忙得一塌糊涂,几乎所有人都去忙着招呼宾客了,他要来寻银簪是最恰当的时机。
那根被苏澄捡到,刻着珍珠二字的银簪里藏着一份很重要的东西,他非寻回来不可。
可是,苏澄究竟把银簪藏在哪里了?
庄珂一边翻找,一边不忘归回原位,可书桌衣柜枕头底下,到处都找过了,却什么也没发现。
忽地,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不及出去,庄珂只能一下子钻进了床铺底下。
两个男人先后走了进来,关了门,一个年轻些的声音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方才在外面,只好送些随大溜的东西。这里才是给老太太的寿礼,你帮着收起来吧。”
一个年纪大些的似是一惊,“这可万万使不得!你攒下些东西也不容易,眼下粮食紧张,你的春生斋还没恢复元气,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要不收,那就是瞧不起我了。那行,我走就是!”
“寄生!”年长男子无奈道,“行吧,那就先搁我这儿了。”
年轻男人转嗔为喜,“这才象话。这东西本就是老人家喜欢的,我孤家寡人一个,想送也送不出去,拿外头去卖又不知招多少人眼,不如送给你们,回头让那丫头给我多想些新糕点,多赚些钱也就是了。嗳,你就把东西搁这儿呀?万一来个贼什么的,这一把小锁防得住什么?”
年长男子道,“我只是暂时搁一下,回头都收阿康那小库房里去。走吧。”
二人说着话走了,庄珂却在想,阿康的小库房,说的应该是欧阳康吧?可看看破园地图,只知道他的房间在哪,库房会设在哪儿呢?
不敢久留,庄珂从苏澄房间出来,一路躲躲闪闪摸到欧阳康的楼下,可他没有准备勾索,攀爬不易,想从楼梯那里上去,却发现已经上了锁,只得循原路回了钟山的房间,暗思对策。
可在他离开不久,苏澄和杜川就回了房间。
想想梅寄生送来那么贵重的一尊玉观音,杜川总想着不妥,悄悄把他叫了回去,“你眼力比我好,这观音应该是有年头的东西了吧?咱们到底能不能收啊?”
苏澄看了吓一跳,“这观音可是前朝宫廷之物,我记得宫史里有过记载,他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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