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王皇后家的小豆丁,贞顺公主这个儿子可是足月生的。长得肥肥壮壮,极是可爱。
不过几天工夫,脸上的皱褶就全消了。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粉嫩得掐得出水的蜜桃似的,惹得念福一再咬上去。
又不是皇子,她爹娘还欠她的债,所以念福才不要顾忌。当着人家老妈的面,玩得不亦乐乎。
那小家伙也有趣,给她啃了一脸的豆腐也不知道躲,还很开心的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咧开粉红无齿的小牙龈,露出一抹堪称愉悦的浅淡笑意。
念福更喜欢了,意犹未尽的从棉衣袖口里掏出他胖胖的小拳头,啃了上去,并且遗憾着,因为天冷,不好脱了孩子的袜子,啃啃他的胖脚丫子。
都第四个了,贞顺生得无比顺利,精神极好的躺在床上看她玩着自家儿子,只是眼光中带了一抹淡淡同情。
欧阳康一直没有消息,就算念福表面总是这么开开心心的,可贞顺知道她心里的苦。
忽地,殷小胖的两条小胖腿不自然的扭到了一起,吭哧吭哧的开始用力,念福只觉手上一热,脸色大变,“呀!他是拉了吧?”
幸好冬天的衣裳厚重,公主家的尿布也厚实,等到奶娘把孩子抱去收拾的时候,念福还没有遭到荼毒。
只是贞顺仍让丫鬟打了热水来,服侍念福洗手,“我知道你们小姑娘爱干净,不洗洗怕是心里过不去的吧?小四那几个姐姐每回瞧见他拉了,都非得去洗个手不可,看得她们爹横眉毛竖眼睛的,总说她们几个穷讲究。”
既然水都端来了。念福自然从善如流,不过却打趣的道,“殷姐夫若不是太看重小四,会心疼几盆洗手的水么?你们可不能有了儿子就忘了闺女,小心将来给儿媳妇欺负了,闺女们都不来帮你们。”
贞顺也笑了,“可不是这话?那天我还说了驸马一顿。其实他心里也不是不爱几个闺女。只是做爹娘的,难免偏疼小的。这个等你将来当了……”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迅速截断。
念福却笑,“不用等我将来当娘,眼下就能明白的。比起那些已经会调皮捣蛋的大孩子,谁不喜欢白白胖胖的小奶娃?”
贞顺看她脸上毫不牵强的笑颜,叹了口气,“看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念福听得懂,冲她伸出两根手指。
贞顺不解,念福笑道,“除了永宁,你是第二个跟我说这话的人。”
贞顺笑得温润,“不一样的。那些没成亲的小姑娘就算想劝你。可哪好意思来说这些话?也就是咱们这样老皮子老脸的人才好意思来提上一提。不过说个正经的,你别不爱听,要是真有个什么。你也得为自己做些打算才是。”
念福笑了笑,却没有了方才的开心,眼中多了几分真诚,“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我这心,还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贞顺了解的点了点头,“时间肯定是要的,但我只怕你总走不出自己这关,把将来都荒废了。女孩子的青春短暂,就象是枝头上的花。再明艳也就那些天,等到错过,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德清是个没福的。我希望你比她有福。”
念福心里有些沉,她知道贞顺的一片好心,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受这份好意。
厮守终生到底有多难?
为什么轮到她身上,就这么的不容易?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看勾起她伤心,贞顺忙换了话题,“你不是要拿我问罪么?眼下我就来将功赎罪。”
念福重又振作起来,说笑道,“你要怎么将功赎罪?是给我那抄写丫鬟打赏,还是替我去赴那些宴会?”
贞顺摇了摇头,“那些有什么意思?我呀,给你指条财路,省得你成天闲得慌。”
“什么财路?太操心的我可不干。”
“瞧把你懒得。”贞顺横她一眼,笑道,“如今大家不是都在传你包生儿子吗?你何不干脆开个饭馆,就把你从前给我配的菜做了来卖?也不要太小,就小小巧巧一所院子,每天定好了多少份,卖完你就歇着,可好?”
念福一听就懂了,这是让她开家私房菜馆。只是奇道,“你怎么会有这念头?”
贞顺一笑,“这点子倒也不是我想的,中秋那会子驸马家里来人,说起他们老家新开了一家饭馆,就是这么弄的,生意还特别好。当时我就留了心,要跟你说一说。可那时肚子又大,事情又多,想你也不得闲,故此没提。
等到前两天,我姨姐姐来看我,说起她家大闺女要给人相看媳妇了。可京城的酒楼虽多,可她嫌那些地方都杂乱得很,不愿意把闺女带去,可大过年的家家事情多,又不好找人家借园子。想去庙里上个香什么的,偏她闺女又害羞得很,死活不愿意去,总也不能为了这个就让人家包一座酒楼,所以我琢磨了一下,就生起个念头。
你想啊,咱们京城地价多贵?家里有院子的人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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