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间奏（一）

眼睛，“他们想要进攻公国还是要走水路，短时间内还没有实力能做到这一点。”

    “而且他们必然会忌惮我们教团的战力。”瓦伦媞娜睁开眼紧盯着莎兰。

    （她在等我挑明，这个老狐狸）

    “没错，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出手，但是等到羽翼丰满，里昂会吞掉全世界，谁也阻挡不了他。”莎兰直视着瓦伦媞娜，“精灵族不如我们暗精灵那么好战，他们虽然与公国签订了合约，也不会帮他们守卫边境，虚祖太保守了，更不会主动出击，只会避免引火烧身。”

    两人沉默了片刻。

    （我恨死这种感觉了，克伦特，你一直都在干这种苦差事吗）

    莎兰有些头痛。

    “听你这么说，公国的选择只剩下你们暗精灵了？”瓦伦媞娜眯起双眼，“亲爱的，我印象中你们可是相当骄傲的种族，怎么会关心我们人类的死活，还是主动投怀送抱，真的如此高尚？”

    “老朋友，不必如此挖苦，我都是一番好意，”莎兰无奈的摇摇头，“你真的认为在吞并了整个阿拉德后，帝国会放过我们吗？”

    “我们虽然战力强大，还有魔法的支持，但是毕竟人口稀少，更何况再过几年，鬼知道里昂那家伙又会研发出什么强大的武器，”莎兰面露忧虑之色，“元老院那帮人太保守了，如果现在不与人类结盟，恐怕到时一切都晚了。”

    “唔……”瓦伦媞娜沉吟着，“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一个老太婆又能做什么？”

    莎兰用力锤了一下桌子，又马上后悔了。

    “抱歉，老友，”莎兰揉了揉太阳穴，“你知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我们不必再兜圈子了，你要信任我。”

    “让我信任你们？”瓦伦媞娜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赫顿玛尔的街道，“你来到这里有三十年了吧，亲爱的，可是我们却依然互相提防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人类与暗精灵的隔阂真的消失吗？抱歉，莎兰，作为人类一方的公国不可能信任你们。”

    “你知道，变革已经开始了，”莎兰也站起身，“你内心中也正是这么相信的。”

    瓦伦媞娜回头看向莎兰，“哦？这话听着耳熟。”

    “当然，老友，”莎兰走到瓦伦媞娜的身边，“我们共同的朋友埃尔刚对你说过。”

    瓦伦媞娜皱起了眉头，移开了目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亲爱的。”

    （咬勾吧，老朋友）

    “没必要这样，他的一举一动，我都十分清楚，”莎兰也看向街道，“放心吧，他是自由的，而你也没有破坏保守秘密的约定。”

    “哈，漂亮，”瓦伦媞娜干笑了一声，“我还在想你的筹码究竟是什么。”

    街道上人来人往，中间夹杂着几个精灵族的人，还有据说来自于魔界的冒险者，他们也会使用魔法。莎兰看到有个暗精灵男子正在和一个人类有说有笑。

    她不禁露出微笑。

    “这不是交易，老友，我只想诚心的向你道歉，”莎兰看向瓦伦媞娜，“隐瞒这一切并不是我的初衷，但是真相在当时的确会影响到我的国家，而我们那时还看不出变革是好是坏。”

    瓦伦媞娜沉默了一会，“所以你真的早就认识萨尔瓦托雷？”

    （终于……）

    “没错，”莎兰松了一口气，“而且在‘天火异变’后，是我把他送出了暗黑城。”

    瓦伦媞娜猛地转头看着莎兰，“什么？”

    莎兰看着那暗精灵和朋友走远，她转过头微笑着说道，“没错，卡洛他活着离开了暗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