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跟自己说,肯定能醒了,医生当时跟他说,没事的,伤得不重,比柳小姐轻多了,这柳轻絮都醒了,朵儿这个伤轻的没道理还不醒。
房间里空调开得足,江钊热得烦闷,他要听医生给他解释。
医生对朵儿进行了检查,然后站直了对江钊说,"江市长,江太太的情况很不错,很正常的,情况天天都在好转。"
江钊的形象和风度就在这医生解释完后彻底没了,他就是个草包才会相信这个卖狗皮膏药的 孙玩意,天天拿这些话来忽悠他,都不带换花样的。
他个子高得很,特别是对于身高并不高的医生。同样都是男人,就在一个被另外一个推到墙上卡住脖子的时候,力量的悬殊得到了印证。
"你跟我说什么?你跟我说我太太的情况不错,情况好?"手上气得又是一个用力,医生的眼睛直翻,他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卖狗皮膏药的混帐,掐死了他就不当这个市长了,当个屁他这时候就是脑子热得不行,完全不能控制,这叫他怎么控制?天天被医生说得都要死了的人,醒了。
天天被医生说得没事的,情况很好的人,天天都昏睡,天天靠打着营养液过活,这叫他的脑子怎么降温?
"你倒是给我个说法说啊"
"江市长,你放手,你放手啊,要出人命的"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顾不得江钊的身份,能拉的都拉,能掰手的就掰手。
夜里的私立医院吵得不行,值班护士长打电话给院长,院长又找上了秦荣方。
这个风波直到秦家人赶到才解决。
而另外一个病房里的气氛却全然不同。
江钊和闵家不对盘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闵家在云家出事后就一直不来往,而且云家倒台,闵家有推波助澜的作用,朵儿嫁给江钊,江钊在自然被闵家划分到了危险关系的范畴。
所以即使是同时出事,相邻两个病房里的人,也并不来往,并不相问。
闵之寒不知道多少次想来看朵儿都被江钊赶走了。
这时候被闵宏生逮到就是一顿臭骂,骂闵之寒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自己妹妹躺在床上还不醒,你还有心情去看别人的女人是死是活,真是不成器的混帐东西
闵之寒只要被骂,只要是因为轻絮导致的被骂,都会对这个妹妹又增加一份厌恶,没有这个妹妹出现的时候,父亲对自己从来不像现在这样无情。
这时候轻絮醒了,闵宏生还是不忘将自己的喜悦心情同儿子一起分享,打电话告诉闵之寒,妹妹醒了。
闵之寒冷冷的挂了电话。
这样的冷漠,并没有让闵宏生扫兴,只管一个劲的问轻絮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然后又问护士,刚醒了能不能吃?
轻絮没要吃的,只是问,"朵儿姐姐呢?没事吧?"
闵宏生微有不悦,"你管她干什么?"刚沉的脸,马上又笑了起来,温和得很,"你想吃什么,跟爸爸说,轻絮,你想不想吃点粥?想吃什么口味的?"
"朵儿姐姐呢?"
闵宏生心知这个丫头脾气秉性并不是好说服的,只能退一步,"你吃了东西,爸爸再跟你说。"
轻絮点头,刚醒的病人,只喝了些米汤。
隔壁闵宏生讨厌的声音一直就在进进出出,连让佣人去准备稀饭米汤都有一种非要让整楼的人听到一样恶心。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女儿醒了,在佣人已经走出来一会了还故意拉开门大声喊,"记得啊,一定要把米汤熬得稠一点,小菜不要油。"
明明知道佣人都走了,还非要再次拉开门喊着说,"再准备一份甜的吧,兴许轻絮喜欢喝甜的,喝点甜的也有劲儿"
江钊气得想砸东西
隔壁的人都已经在准备提劲了,他老婆还一点转醒的迹象也没有。
这段时间的神经质连累得一家人都没办法好好休息,刚才闹那一出害得外公大晚上还往医院跑,他委实过意不去,可是这会子脑子热起来,心理不平衡起来,就又犯了老毛病。
又想找医生来撒气。
秦荣方立即拉住江钊,"钊钊,你这么吵不好,朵儿虽然是昏迷,但她的意识还是有的,这环境不安静,她休息不好。"
秦荣方穿的是对襟盘扣的袄子,人本来瘦,穿着盘花刺绣银灰的袄子倒不显臃肿了,对于江钊,他没什么办法,只是能拉就拉,能劝就劝,实在不行,只能装病,装心脏病发,所以一家人都指着他这把老骨头能把江钊给降住,他是能降住江钊,只不过是利用江钊对他的敬重和心疼罢了。
然而正在给朵儿换液袋的护士无意说了一句,"隔壁的柳家小姐一醒啥也不问,就问'朵儿姐姐呢??",看来跟江太太的感情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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