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开之后立时躲开到了秦珍边上,也不转过身去,就听到后面有了拳头砸向人肚子的声音,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小护士去通知护士长了,这长廊除了他们几人竟是再没有一个人。"大姨,你这是哪门子意思?"
秦珍叹了一声,瞄了一眼正在打人的儿子,很平静的看着秦非言,轻声说,"非言,你得找个机会让你哥发泄一下,他太压抑了,这时候他肚子满满都是怒火和不满,你不让他发泄出来,要出毛病的。打了人,...我也觉得很抱歉,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我秦珍二话都不能说,但这事情若是钊钊没事找事的打人,我一定让你制止,你也看到了,是医院造成的,算不得是我们的全错,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家属,他应有的情绪就是现在这样的,而不是像他以往一样,什么都端给别人看。刚刚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就是想让他找个机会发泄一下,他现在像个人了,你不觉得吗?有时候我都觉得从政这条路,是不是给他选错了,哪有人像他这样光鲜到在外面让人找不到一丁点不是的?"
秦非言只管听着背后压抑的哀嚎,点点头,内疚道,"我早该想到的。"
秦珍又看了一眼江钊打人的情景,干脆背过去,选择和秦非言平行,看着走廊的另一头,吸了吸鼻子,"我这些天也很难受,钊钊要住这边,我不能说什么,他还要装成没事人一样安抚家里人的情绪,尤其是对云世诚和司杰,云世诚其实也知道钊钊的难处,所以再痛苦也尽量不在钊钊面前表现出来,他们都是神经病,都是装的,还要跟对方说,没事的。我看得最清楚,云世诚几次拍着钊钊的肩膀说不要担心,自己一转身就偷偷抹眼泪,还要天天编谎话骗司杰,我都想给他们都找个机会发泄一下,钊钊今天算是发泄 出来了,云世诚怕是早就内伤了。"
秦非言伸臂搭在秦珍的肩上,搂住她的肩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大姨,打归打,赔钱我们也无所谓,但是不会出人命吧?毕竟哥现在理智不受控制,有些不知轻重。"
哪知秦珍没心没肺的说了一句,"所以这就是体现一个手足兄弟在场的关键时候啦,出不出人命都掌握在你手里的,钊钊没理智,你有理智的嘛。"
秦非言搭在秦珍臂上的手一松,"靠大姨"
秦珍慢悠悠的翻开手袋,拿出张面纸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十分淡定,"别靠了,什么时候开始说脏话了?长辈面前说不得这些社会二流子语言你不知道吗?我带小李去那头站会,你看着点。"
秦非言把眼镜从脸上拿下来,真是恨不得砸了,这世上怎么会像秦珍这样的大姨,怎么会有像虞婧那样的妈
淡定烟消云散,赶紧转身跑过去拉开江钊,不准其再对医生施以暴力。
秦非言觉得今天算是被秦珍给整惨了,说到底到时候江钊出了事,肯定怪这个当兄弟的没有拿好分寸,当哥的冲动掩没理智,当弟弟的总该清醒吧?当兄弟的这时候都不出来支援一把,像什么话?
好吧,这到头来,都是他的错了。
高档的私立医院的人节操如此之高,听到有人打架喊痛都没人出来拉一下?还真是尊重人的隐私呢。不过谁叫这医生愣是忍着不敢叫得大声呢。
气死了
赶紧去香港找个命理师算一下,否则今年这霉运不知道走到啥时候去。
拉住江钊后,秦非言只能像个老妈子一样善后,摁了墙壁上的呼救铃,等着护士过来拉走受伤的医生。
江钊甩了甩拳头,秦非言问,"打爽了没。"
"没有。"江钊说。
"那晚上我跟你练练?"
江钊白了秦非言一眼,"可以,打伤你,虞美人肯定马上私人飞机回国来,要给你报仇,然后不准我还手,说什么长辈的手不准还,是吧?你小子想算计什么呢?"
"哈哈,所以,晚上我们可去竞技场比一下。"
"我跟你一样闲"江钊语气不好。
秦非言只能作罢,算了,逗不了这家伙。
其实这场打斗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小护士找到护士长带到抢救室这边不过才三分钟,秦非言扶着江钊坐在长凳上的时候,护士长才小跑着赶来。
秦珍跟老妈子依旧站得远远的,秦非言心想,这次再不上当了,要是护士长过来,江钊把药液的事情算到护士长身上就麻烦了,女人吃得消江钊几拳?
他早就该知道,这大姨一直都是个腹黑,说得那么伤感,那么催人泪下的话,到最后把好人也做了,责任全到他秦非言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