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孙忠见状,忙的问声道:“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见老师!”
“公子,我这就去给你备车!”
孙忠说完话后,就立即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韩昕就在他的带领下走出府邸。刘惠现在已经被着城中侍卫押解出城外了,听到这个消息,孙忠挥鞭追赶,终在城外数里地的一座土丘上追了过来!
“什么人?”
押解的士卒在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忙的出声问道,这可是州牧大人特意嘱咐下来的任务,若是处理丝毫差错,他们可担待不起!
从着车内出来的韩昕,当即喝斥一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连我是大公子都不认得了吗?”
在冀州邺城内,敢称“大公子”的,也只有州牧大人的儿子了!押解的士卒一听这话,立即跪拜下来道:“大公子,大人可是下令了,没有他的吩
咐,任何人不得私放此人的,你就别为难我了!”
韩昕眼神一凛道:“难道你们现在就要找死不成?”
身穿囚衣的刘惠,听到这话后,站出来制止道:“子明,不要为难他们了,他们也是遵照明公的吩咐办事!”
见到刘惠出来,韩昕立即走过去,关怀声道:“老师,你怎么样了,我一会儿回去就去求父亲,让他赦免你!”
一旁的孙忠,立马走上前来,把这些士卒拉到一旁,给刘惠和韩昕构造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谈话环境!
刘惠看着面前的韩昕,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为人谦恭、待人宽善,若是放在文景时期,必举孝廉,成就大事,但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善良,在这个时代只是一种罪过啊!
刘惠顿时摆了摆手拒绝道:“公子,怀璧其罪啊!有些事,是需要给人交代的,就让老夫再为主公做最后一件事吧!”
“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昕顿时瞳孔一缩,脑海内急速的旋转起来,刘惠作为父亲身旁的文臣之首,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韩昕的表现,刘惠看在眼里,但他微微思虑一番之后还是没有讲明,只是浅然一语道:“公子放心,一切有我和你父亲在,一定会保你无虞的!”
刘惠的保护之意,溢于言表!但有着后世记忆的韩昕可是知道,就在不久之后的明年,在公孙瓒、麴义、袁绍等几人的联手下,自己的父亲被迫要把冀州给让了出去,对他来说,那才是苦日子的开始……
一想到这里,韩昕就噤若寒蝉,他忙的施礼一拜道:“老师,学生早有听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一旦父亲有丝毫的闪失,作为他儿子的我,焉能不受波及?抽薪止沸,斩草要除根啊!”
韩昕的回答,让刘惠惊愕不已,这还是自己之前那个温文尔雅、宽待周围人的学生吗?他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