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三天,云期就有些呆不住,嚷着要出院,上官违心吓唬她,如果强行出院,背上的烧伤伤口就会留下疤痕。女子都是爱美的,一想到背后的皮肤可能会留下大片的疤痕,云期只得耐着性子继续住院。
上官违心一直留在医院照顾云期,他事先和秘书任静说过,但还是避免电话骚扰,他特意关掉了手机。这几天虽然身不在公司,但心已有一半在公司里。
云期的背部伤口每天都在换药,由于伤口渗出物较多,纱布几乎每天都会和皮肤紧紧粘在一起,这时就需要用双氧水湿透纱布,再将纱布和伤口分离,这种疼痛无异于剥皮之痛。
上官违心走进病房,云期的背部伤口刚换完药,她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看见上官违心进来没好气地撇过头去。
“我又惹你不高兴了?”上官违心笑她。
“你每天把我关在这里,不准我出去,我快闷死了。”
上官违心瞧着她生气嘟起的嘴简直可以挂个油瓶,遂笑道:“那这样我去问问医生,如果医生说你可以出去,我就带你出去走走。”
过了十多分钟不见上官违心回来,云期只当他悄悄遁身了,嘴里着实狠狠骂了几句,不料全落进了刚进门的上官违心耳中。
“把我骂得这样难听哪!”上官违心哭笑不得。
见他进来云期顿时来了精神,也不问医生说了什么,撑着手肘从床上翻身坐起,趿起棉拖鞋便往门外走。走至门口回头见上官违心站着不动,道:“你不陪着我吗?”
这略带着娇嗔意味的话语,让他感到既无奈又甜蜜,他像一个保护神似的跟在云期的身畔,她去哪里,他也去哪里,甚至连眼神也紧紧跟随云期美丽的面容。
医院住院部后面紧邻兰陵公园,这是座仿苏州园林模式而建的免费公园,园中建筑多是小桥流水,亭台楼榭,雕梁画栋,景色美不胜收。不过,最吸引游人的地方是镜心湖,湖水清澈,湖面上有曲栏穿水而过。若站在曲栏上转头回望,便见一岸浓荫密集的烟柳。
云期坐在湖心的小亭里,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
“别坐久了,这里风大。”上官违心将身上的黑色西服脱下来,搭在云期的肩上。
云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亭下的湖水,清澈的湖水在阳光里泛着微光,远处山峦叠嶂,似是浓墨泼成,湖波潋滟,飘荡着几艘游船。
不知过了多久云期缩了缩肩,双手环抱住胸前,似乎很冷的样子。
“很冷吗?”上官违心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太阳非常好,温度比平日要高出几度。他伸出手抚上云期的额头,只觉肌肤滚烫灼人,竟然是在发烧。“不好,你发烧了,我们赶紧回医院。”顿时上官违心忧心忡忡。
“我还想再坐会。”云期不愿意走。
上官违心好心相劝:“明天再来。”
“不要,让我再坐坐。”
“你到底回不回去?”上官违心沉下脸。
云期还没意识到上官违心已经发火了,她一直看着湖中泛舟的一对青年男女,随口道:“不回去嘛。”
“给我回去。”上官违心简直忍无可忍,这个倔强的女孩,今天怎么说都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爱惜身体。
他说话一大声,样子就非常恐怖严肃,云期被他吼得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上官违心为什么会发火。
上官违心瞧见她看着自己两颗定定的眼珠,心里的怒火就更大了,拽住她的胳膊吼道:“你现在就给我回医院,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来。”
云期仍是愣愣地看他,苍白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好像被他的举动吓傻了。
“你没听懂是不是,我说你现在给我回医院,听见没有?”上官违心眼里喷出火,抡起了拳头想要揍云期,只是那拳头悬在半空中迟迟地不落下来。云期瞧着他,他也瞧着云期,忽然他的眼睛就眨了一下,瞬间整个眼眶便鲜红得像打了鸡血似的。
云期的嘴唇动了动,低声道:“你很关心我是吗?”
短短的几个字忽然就让上官违心强硬的内心软下来,他再没力气扬起他的大拳头,手慢慢地回落到了云期的肩上。“我们现在回医院,好吗?”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如春风般轻抚着云期的心头。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云期,等你身体完全好了,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云期出神地凝视他,上官违心的眼睛幽深得像一口古井,忽然她就在那漆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我可以抱你吗?”她轻声说道,没有一丝的羞涩和尴尬。
恍如一声惊雷,上官违心的耳内被震得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去看云期,云期的神色很自然,眼睛里纤尘不染。
他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云期的嘴角勾出一抹弯弯的笑意,她看着上官违心,上官违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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