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吗?”
“是我那傻儿子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吗?没见过让一个博士来民办学校上学。”
“他那么关心我,我怎么好意思拒绝。上官伯伯,我下午两点还要上课,过会麻烦您送我回去行吗?”
“怎么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吗?”上官天下揶揄她。
云期也感到为难,道:“不是的,上官大哥是个很严厉的人,他要是知道我下午没上课,一定会责怪我的。”
“你就这么怕他?放心好了,我是他老子,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上官天下笑着,用眼神鼓励她。
云期的双颊不觉爬了两抹胭脂红,手指搅着衣角,低头道:“我不是怕他,最近公司出了事,他心情不好,我不想惹他生气。”
上官天下沉吟半晌,他看着面前羞涩的年轻姑娘,她不仅学识过人,而且还懂得体贴人。“没事的,公司的事过几天就解决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情,不过我现在可真的是有事求你帮忙。”
奥迪在南京路的花间咖啡馆停下,上官天下和云期走了进去,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云期打量这间咖啡馆,咖啡馆的面积不大,有点欧洲田园的感觉,所有的桌椅都是做旧的风格,刷上古朴的蓝色,每张桌子旁都会放着几盆花,或蔷薇,或玫瑰,或月季……
两人都点了一杯原味咖啡,也都没有去拿桌上的糖包,相同的习惯和口味使他们不约而同相视一笑。云期抿了一口,味道很纯正地道,苦涩中有一缕淡雅的清香。
“知道我为什么只喝原味咖啡吗?”上官天下盯着云期。
“因为它像人生。”几乎是同时两人都说出了答案,说完后,他们互相击掌。
云期端起咖啡杯,褐色的液面映出她模糊的面容,忽然她顽皮地用小汤匙在里面搅拌,很快杯中起了微小的泡沫,什么也看不清了。
“上官伯伯,您说什么事要我帮忙。”
“有点难以启齿。”上官天下笑起来,将放在身畔的一只黑色包摆在桌上,然后从包中取出一部笔记本电脑来。“我太太最近迷恋上网聊天,她年纪大了,长时间坐着不动对身体、眼睛都不好,我想请你修改她的聊天帐号密码。”
云期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了,上官天下找她帮忙,竟然就是盗取他太太的聊天帐号密码。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排名世界第一黑客的格雷丝·云来说是小菜一碟。”
“您对您太太真好。”云期满脸艳羡,就冲上官天下对太太一份深情,她帮定了上官天下。云期将笔记本电脑放到自己面前,按开电源开机,连上咖啡馆的无线网络,在电脑里编写了一个木马病毒。
上官天下悠闲地品着咖啡,他瞧着看着面前的姑娘,听她手指噼啪敲响键盘,他发现只有在面对电脑的时候,云期的整张脸会焕发出一种夺目的光辉,神采翩然,极端自信。
果然在他咖啡喝完的时候,云期阖上了笔记本电脑。
“完成了?”
云期点头,道:“密码我修改成了123456789,上官伯伯,您可以随时再修改密码。不过您太太知道被人盗走了聊天帐号,她会怎么样啊?”
“肯定会折磨我罗!”上官天下苦着脸。
两个人在咖啡馆又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时分,上官天下为感谢云期帮忙请她去吃广东菜。等吃完后已是夜里8点多,上官天下将她送到画眉山庄入口处。
云期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踏着皎洁的月光慢慢向前走去,在院子门前就看到了上官违心如寒风般凛冽的一张脸,云期胆怯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再往前走。
小君从院子里跑出来,抱住她的腿道:“姐姐,爸爸生气了。”
“张姐,把小君抱进去。”
张姐赶紧从屋里出来,一把抱走小君,一面给云期使眼色。上官违心气得不轻,本来公司事务繁忙,又被拆迁死人事件搅得焦头烂额,下午的时候任静告诉他,云期又逃课了,而且月考的各门试卷都是最低分,还用拈纸团的方式做试卷。
“你下午去哪里了?”上官违心沉声问道。
“我下午和你爸爸在一起,晚上吃完饭他送我回来的。”云期见他面色不善,心知逃课之事必被他知晓,遂也不敢再撒谎。
“那我爸人呢?”上官违心盯着她。
“他走了。对了,他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让我交给你。”云期忙从口袋里摸出上官天下写的“免死纸条”,本打算上官违心没发现自己逃课就不交给他。
上官违心接过折成枫叶形的纸条,借着月光仔细看,纸上用笔寥寥写着一行字:云期是吾忘年交,对她不敬就是对吾不敬。纸条没有落款,但字迹无疑是父亲书写。上官违心捏着纸条,看着一旁打着背手事不关己一脸无辜状的云期,一口老血差点喷洒出来,像个复读机念道:“你行,你真行,你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