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方子渝急忙抱拳拱手笑道:“暂代经略相公职权,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没得让观察使笑话。实不敢当,实不敢当!”当着许多人在场,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肉麻。
“副帅,方才进来,见你们在议论军务,杂家本也不敢搅扰,正要另寻时候再来拜访。可是忽然听说谁要巴结杂家一个太监呐?此事是否跟杂家有关啊?倒也好奇,想来听听。”
方子渝大窘,强笑道:“都是这些撮鸟说话口无遮拦不知轻重,方才下官已经责罚了,回头还要重重责打,观察使毋须动气!”
“杂家不动气,就是好奇到底什么事,把杂家也牵扯进来。”张好悠悠笑道:“谁能说说?”看着众人。
本来这件事最急迫的就是宁泽,可他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并不合适,干脆把头别过,让方子渝自己说。免得待会儿哪句话说得张好不高兴了,方子渝还要赖在自己头上。
方子渝笑道:“只是一桩小事。因昨夜......”
“呵呵,杂家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就这个?正巧了,杂家已经带了那个梁红玉的脱籍文书,副帅请看,这可是教坊司用了印的。呃,童相公那道钧旨倒是交上去留底了,副帅若要看,杂家这就叫人去请了来?”
“不用不用,些许小事,哪里就惊动童相他老人家!”方子渝陪笑道。
听到张好这句话,宁泽和韩世忠又惊又喜,梁红玉的贱籍,竟真的脱了!
宁泽心头一松:“小丫头,哥哥我答应的事儿,可给你办成了!”旋即一阵黯然,可惜人家早就无影无踪,看不到这一幕了。
张好笑吟吟走到宁泽跟前,伸出细腻白嫩的手轻轻把他拉起,一份脱籍文书塞在宁泽手里:“幸不辱命!”
宁泽已经激动得顾不上其他,伸出双手和张好紧紧相握:“多谢观察!”
“嗨,些许小事,自家兄弟,何用言谢?”张好轻轻拍着宁泽的双手。
一幅画面看的大帐众人不忍直视。
不过这信号已经传递出去了,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散官副尉,跟观察使什么关系,接下来如何处置,还用得着旁人说么?
张好笑眯眯地以不打扰副帅处置军务为由,施施然离开。居然也没再追究那个刚才口无遮拦的伤兵。只是这皮球踢到了方子渝脚下。
方子渝送走张好,回过身脸色一沉:“保德军相干人等,目无军纪,调戏妇女,没人加二十军棍,无论有伤无伤,立即执行!”
一众伤兵面如土色,真要打?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了出去,当然,执行军法的小兵们手下留情,只捡皮肉完好出下棍,不碰昨天受伤的地方。可这也更惨,因为需要避开伤处,可选择的地方就少多了,一顿棍子下来,真是筋折骨裂,欲死欲仙。
方子渝又看看韩世忠:“韩世忠身为营头,目无军纪,公然在闹事打架,也罚二十军棍,立即执行!”
宁泽大喜,比起降职乃至发配来,这区区二十棍真是赚了。而且就韩五哥那身皮肉,打这么几下还不跟挠痒痒似的?
果然,韩世忠被打完,一声不吭,居然还能自己走进大帐跪下谢罪。
方子渝望着他后背鲜血淋漓,一块好处都没有。这厮居然还强悍,也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然后就是今天带头大家的刘大山他们,也是每人打了十棍。至于梁红玉,不了了之,都忘了提起这茬。
宁泽扶着韩世忠出了大帐,低声激动地笑道:“走走走,快去把好消息告诉我那姐姐!”
“咳,我这样子怎么去?你去告诉她一声就是,这可是你帮的大忙,俺一点力没出。不当人子!”
“你个死脑筋,我帮这忙不都是为你俩么?这种大喜事你居然不在,那像什么话?”
“可我这样不好去啊,要不容我回营换身衣服?”
“蠢,这样才有情调呢,我都不稀罕说你!”宁泽心里暗骂他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都不懂珍惜。手下不留情,拖起他就走,顾不得韩世忠虽然强撑,还是控制不住地呲牙咧嘴。
一到小屋,宁泽大声叫门。梁红玉看见韩世忠这般模样,果然慌神,扶他进去坐都坐不得,只能趴下。梁红玉一双杏眼便吧嗒吧嗒往下掉起眼泪来。
“呵呵,师姐,看看这是什么?”
宁泽把一份脱籍文书轻轻递在梁红玉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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