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有时候,人越想什么,却是越来什么!
“诸葛无为!欣儿那丫头可好?”
蓦然,就在诸葛无为心乱如麻之时,一个让他此生难忘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是那么的平淡,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之感。
“老…老…老祖!”
诸葛无为惊骇莫名的抬起头,不远处,虚空站立着的一人不正是自己等人认为已死的赵蕤是谁。他周遭的空间都微微有些扭曲,似微风徐徐的湖面一般,仿佛动作一大便会被打破。
“欣儿如何了!”
赵蕤语气有些不耐,若不是眼下心念自己那乖孙女李梦欣,此刻早就碾死眼前这个孽畜。
可惜,此刻的他都是极力保持体内被他称之为虚空罡气的力量不外泄才能立足于这个天地间,否则,下一刻,他便会破碎虚空而去。
至于凌空虚立,溶于天地间,好似成了本能一般,根本无需借用任何力量。
“她…她无事!属下被她击退!”
诸葛无为露出被华老毒针击中的小腿,一脸苦涩。
“哼!最好如此!否则!老夫不介意让这个罪恶的海岛消失!”
赵蕤一声冷哼,一步踏出,便消失在原地,此刻的他,心下焦急万分,莫看他风光无限,实则是有苦自己知。
华老等人奋力的划着海船,他们刚要早日里回到中原,哪怕迟上一分一秒,都会凭生无数变数。
李梦欣已经疗伤了数个时辰,船舱中除却风啸声,海浪声,和划桨的水声,众人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李梦欣,大伙轮流划船,累了!就换一批,替换下来的人便在船舱口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月儿当空,已是午夜时分,海上的风浪更急了。
李梦欣缓缓的收功,睁开了双眼,神情疲惫万分,浑身的经脉还是酥麻酥麻的,即使以乙木罡气的治疗能力,一时三刻怕是休想与人动手。
一声叹息,李梦欣缓缓的站起身来,《燃木决》的代价虽然巨大,如此看来,却还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不…”
一声凄厉的惨呼划破了夜的平静,同时让华老等人登时一惊,陈旧的海船上,顿时乱成一团,人跑动起来的地板的嘎吱声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丫头!怎么了?”
华老人还未到声先至,可见其心中的担心。
“不!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
李梦欣此时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不想让华老等人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任谁满头青丝一夜白头都不会接受,更何况是将容貌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女性。
“怎么了!欣儿,你到底怎么了!”
一群大老爷们停在李梦欣所在的房间外踌躇不前,满面焦急。
“你们不要进来!不要!欣儿求求你们了!”
李梦欣此时已然泣不成声。
“丫头!冷静!冷静!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我们这群大老爷们都是你的后盾!”
华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柔声劝解道。虽说此刻他都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
“欣儿!爷爷来了!你还好么?”
正当众人陷入僵局之时,耳边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大惊失色。
“爷爷!是爷爷的声音!”
悲痛欲绝的李梦欣豁然抬起头,一脸惊喜,身子一晃,便要开门,手触碰到门栓之时却又闪电般收回。
“怎么了!丫头!爷爷来了你都不来迎接,不会是不认我这个爷爷了吧?”
此刻的赵蕤已经踏上了海船的甲板,却不见李梦欣前来迎接,不由开口道。
“不是的!不是的!”
李梦欣低声呓语着,痛苦的蹲下身子,双手插入一头秀发之中,神情痛苦万分。
赵蕤的归来让在场的众人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华老本以为李梦欣会出门迎接,却未曾想到李梦欣并未出现,只听见小声的呓语和微不可闻的哭泣声。
留下一人在门口守候,其余人等又快跑着奔向甲板,又是一阵嘎吱嘎吱的交响声。
“见过老祖!”
众人一脸惊喜的看着赵蕤,此刻的他红光满面,皮肤滑润,已然一副返老还童的模样。若不是身上的气息未变,这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在场的人还真是认他不出。
“欣儿呢?”
赵蕤在人群中一扫而过却是不见李梦欣的身影,眉头微皱,面色不悦。
“启禀老祖!欣儿和诸葛无为一战之后,将诸葛无为逼退自己似乎受了伤,便一直在船舱养伤,我等不便打扰便一直在外守候,方才她一声惊呼,却是愿与我等想见,甚是奇怪!”
见众人一脸古怪的神色,华老唯有一拱手,上前一步开口解释道。
“什么?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让我孙女力敌诸葛无为受伤,老夫待会儿再来找你们算账!”
华老的话让赵蕤一惊。处变不惊的心境却是在此刻泛起了波澜。
“欣儿!开开门好么?爷爷来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赵蕤没了方才对待华老等人的霸道,一脸无奈的开口道。
“不!不要!爷爷!欣儿不要任何人见到欣儿这般模样!不要!欣儿不要回中原,不要!”
听到赵蕤近在咫尺的声音。李梦欣的情绪蓦然变得激动起来。
眉头一皱,赵蕤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此刻的他。极力的控制着自身的气息不至于外泄,已经生出力不从心之感。
与以力证道者不同以道证道者因为证道之时便经由天地之力的洗礼,故而已经超脱于这一方世界,故而不得久留。
而以力证道者只要他不愿意,便可以封印自身的功力可长存于世间这也是为何当初赵蕤徒儿李慕白达到破碎之境后,还可以去办完还未了结的心愿,随后方才破空而去,成就一段佳话。
“欣儿!快开门!爷爷时间不多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这个丫头!”
赵蕤一脸苦涩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口劝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