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夜晚中,一个人盯着手中的星舰残片细细研究。
“这就是在b-17行星中,那个人一掌击毁的星舰残骸?”他声音很冷,带着些阴沉,听不出多大年纪。
“是。”身后一人低着头,看不到脸。
“是谁做的?”
身后人回答:“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驾驶黑色机甲的人,当时在赛特星上接收到求救信息,当时赛特星上并驾驶黑色机甲的三级以上战士有十几个,需要一一排查吗?”
“救援部那边没有影像记录吗?”
“有,不过被毁掉了?”
“谁做的?”那人皱紧了眉头。
“不清楚,不过当时救援部所有有记载功能的仪器全部出错,应该是有人不想让人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
“去查!无论如何都要查出当时那个机甲战士是谁!”那人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坚硬的新分子材料立刻化为碎末。
“是。”
屋中只剩下一人,那人手中拿着星舰残骸,走到窗前,抬头望着空中那两轮相映生辉的明月。
十几年前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两轮弯月,不是十分明亮,但足以让人看清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噬天……”那人喃喃道出两个字,掌心握紧那片残骸。
这一天早晚会来到,只是比他想象得要早太多。那个孩子不过短短十几年就回来了吗?太早,也太不成熟了。如果被知道,他的羽翼必定会被折断,并且再也无法飞起。
他该怎么做?是像那晚一样,再一次选择背叛,将危险的羽翼全部拔下,换来富贵与荣华,以及十几年数万个难眠的夜晚?还是……
他一直站在窗前,直至天色泛白,又一个明亮的朝阳照亮整个大地。
手缓慢地碰到腕间的通讯器,光屏中的人对他敬了一个军礼:“程康上校。”
程康握紧了拳头,再松开,几番挣扎后,毅然握紧了拳头。
“等一下我会去赛特星,帮我安排一下。”
话说出口那一瞬,桎梏在心口十几年来的大石终于落下,有些事情,早晚会来的。
然而程康不知道的是,他站在窗前一夜,有人就在暗中观察他一夜。
门外那个本应该听他命令去调查易泽的人,在程康决定去赛特星后,悄悄离开了这栋别墅。没一会儿他就出现在郊外,用手揉了揉那张僵尸般面瘫的大众脸,揉了一会儿后,脸渐渐变形,那是一张讨喜的脸,英俊但不张扬,看着就很顺眼的样子。
他狂按着手中的通讯器,这种通讯器与星联签发的不同,明显是黑货,专门靠偷信号联系他人,完全不会被军部窃听到。可惜这通讯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没人接听,易泽说过他会消失一段时间,难道他呆的地方有屏蔽?
何成鑫皱着脸,差点把通讯器给拍烂。那个奸商,不是说这种通讯器信号强到可以穿过一切屏蔽吗?怎么就是联系不上易泽呢?
无奈之下何成鑫只能给易泽留言:“喂喂!鱼儿都上钩了你这个钓鱼的人跑哪儿去了?在b-17行星弄那么大阵仗干吗?计划呢?你自己定的计划被自己吃了吗?知道你弄出多大的乱子吗?害得我花了多少钱让那个奸商潜入救援部的内部系统抹掉你的录像?立刻把钱给我打到xxx这个账号上,要不别想我帮你监视程康!”
“是不是狠了点呢?”他琢磨半天,想起易泽刀削一般的冷酷的面庞,抖了抖身子,伸出手将还未发出的留言删掉,改成:“易泽,b-17行星的事情我已经帮你瞒下去了,程康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他马上要去赛特星,你放心,我会跟紧他的。对了,那个奸商又黑走我不少银子,呃……没多少,你不用还了,咱俩谁跟谁啊!”
说完将留言发出去,一边发一边抹眼泪。
一千万信用点,他的老婆本啊!易泽你一定要主动问我花了多少钱啊!
太可怜了,明明跟易泽不过是合作关系,怎么现在闹得他跟老大似的?不过……
想起在红胡子手下做事时易泽对手的下场,何成鑫咽了口口水,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什么人情道义都是虚的,谁拳头大谁是老大!
尽管红胡子已经死了,可他那堆歪理就像毒水一般侵蚀着他们这些人。何成鑫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他曾经向往的美好早就在弱肉强食的生存战中被消磨殆尽了。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红胡子,这个人生来就是做坏事的,并且一辈子将做坏事当成事业一般兢兢业业,唯一做的几件好事就是捡回他们几个孩子虐着玩,最后还被自己的玩具给玩死了。
果然人不能做职业范围之外的事情,红胡子这种人就算再做几十年恶人都能活得硬朗,结果收了几个孩子就死了,谁说做好事有好报的?再说程康吧,这种人天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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