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就如同善意的谎言一般,他的沉默和隐瞒也是为了护住她。
君若遥望远处,那里人头攒动,她叹了口气:“君屿,已经晚了。”
君屿顺着君若的目光望去,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领头的正是祀文。
是啊,已经晚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千算万算,算不过天机,他们解放了被囚的魂魄,如今结界已破,这里,也并不安全了。
祀文带着一队穹苍宫侍卫到了白马崖时,白马崖上只有司沐、君若、雨师和风伯。
祀文行了一礼:“我们来晚了,诸位可有受伤?”
“无碍。”君若回答。
回程,几人简单地同祀文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讲到风伯昏迷时,祀文淡淡地瞥了眼风伯,问:“风伯可有大碍?”
风伯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雨师用胳膊肘杵了下风伯。风伯这才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望着雨师。
雨师只得提醒他:“方才祀文神官问你可有大碍。”
风伯回答:“无碍。”又放空了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之后的一路,几人都默契地没再说话。
回到了穹苍宫,君帝正在闭关,免去了觐见,君若也乐得个轻松。
不知为何,君若并不喜欢那穹苍主殿,不可否认,它很精致,但它却全无玉质的油润,更多的是寒,冷冰冰的,刺骨的寒意无孔不入。
君若去了藏书阁,南星趴在地上,身边散乱地堆放着书,身前便是星局棋,流转着道道银芒。
君若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掌拍在南星的后脑勺。南星一时不察,额头撞在棋盘上,棋子散乱了一地。
南星“哎呦”一声,回头便看到了君若。他忙站起身,围着君若上上下下检查起来。
君若大方极了,张开双臂任由南星检查。
南星检查完了,放下心来,这小脸儿一瞬间便垮了下来:“你骗人!”
君若知道南星是担心她,不过此次入无疆是逼不得已,便老老实实地认错:“我错了!”
君若瘪着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若是叫旁的人看,怕是要觉得她才是妹妹。
南星将星局棋突兀示警了“悲”字告知君若。
君若有些咋舌,没想到星局棋竟会有预告。如果他们所料不差,可不就是一个“悲”字。
时光的长流永不停歇,山河作了熔炉,焚化了枯骨,云烟似的散在时光的长流中,再难以窥见那场悲剧的细枝末节。
一切皆悲,凡事俱空!
南星板着脸指使君若捡散落了一地的棋子。君若瞪一眼他,小屁孩长大了就是不可爱,但她理亏在先,便也乖巧地去捡棋子。捡了一颗,献宝似的捧给南星看,哄着他:“南星,别生姐姐的气了。”
南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撇过头不看她。等最后一颗棋子落了棋盒,南星突然抱住君若:“呜呜呜,姐姐,我好想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也想你的。”君若温柔地宽慰着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