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食餍足之后,司沐也收到了迦南的回复:虎毒不食子。
迦南说的其实在理,这场婚约利用君帝引出靳川,那之后呢?是嫁还是不嫁?
司沐肯定宁死也不会嫁的,那势必会与穹苍宫结下梁子,若是解决了靳川却招惹了穹苍宫,不过是自找麻烦。
在这一场谋划里,并无赢家,这也是为什么他想要撇清与君若关系的原因。
但现在,君若一定要入局,若她在大婚时,在天下人面前现出真身,君帝必然不会为难她,还会接她归于原位。
放眼整个穹苍界,还有哪个身份比帝女的身份更安全呢?
第二日清晨,君若才醒过来,听司沐说了决定,兴奋地扑上去抱着司沐就亲。
“身体舒服点了?”司沐的眸光沉了下来,瞳孔漆黑一片,眸光扫过之处便无端起了火。
君若捂着腰:“哎呦,不舒服,腰疼,要休息......”
司沐垂下眸子看她,也不拆穿,眸子里满是宠溺。
突兀的,空气一阵扭曲,一道虚影浮在半空。
虚影中现出两个人来,左边是一个圆脸少年。右边的人戴着青铜面甲,看不清长相。
“是夫诸。”君若惊呼,疏香镇之后许久未见,没想到雨师竟然来了沧墟。
雨师对君若的情谊,司沐是知道的,他对君若说:“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接他。”
半刻钟之后,红雾散开,红雾中走出两人,正是君若和朝暮。
雨师见了君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若若,你还活着?”
君若笑了笑,说:“是呀,我还活着。”
雨师激动极了,就想扑上去给君若一个大大的拥抱。刚到身前,突然被缨线捆了个结实,他又委屈起来,瘪着嘴可怜兮兮地问:“若若,你干嘛?”
君若头痛,瞥一眼一旁面色如常的朝暮,收了缨线,扯起谎来:“我伤势未愈,怕你毛手毛脚的。”
雨师顾不得委屈了,一脸的担忧:“你哪儿伤着了。”
君若正编着呢,就听朝暮开了口:“她腰疼。”
嗯?雨师愣住了。
君若偷偷拧了一把朝暮的后腰,这人怎么这么坏?她只得先转移话题:“别杵这儿了,先进来吧。”
“好嘞。”雨师便打算往前走。却听朝暮的声音响起:“你可以,他不行。”
雨师被君若还活着这件事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忘了来意,这才想起身后的人,忙解释:“女帝,这是我一位老友,并无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为什么要以面具遮面?”也怪不得朝暮,既来拜访,却不通名姓,不露真容,委实可疑了些。
雨师眉头皱着,似有难言之隐,却见那人摘去青铜面具。
面具下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来,单论长相,其实他长得周正,眉深目阔,鼻直口方。但面色过于肃穆,眉间川字纹若刀凿斧劈,薄唇紧抿着,嘴角略向下弯,尤其是那一双眼眸,明明浑浊不堪,里头却迸射出凌厉的精光,似一只猛禽,牢牢锁定了猎物。
他自报家门:“我是靳川。”
君若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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