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也便经常进宫来陪陪他。
今日两人兴致好,便搬了棋盘在寝殿前的凤凰树下下棋。
无意中瞥见一个小太监捧着朵向日葵当做宝的匆匆前行着,司胤的兴致一来,便推了棋盘,好整以暇的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舒夜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眯眯的开口,“喂,说你呢,过来。”
小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靠近,“司胤殿下,您叫奴才?”
“这花倒是好看,你急匆匆的这是往哪走?”司胤眯着眼,伸手去挡虽然有些微弱,但依旧耀眼的阳光。
“回殿下的话,这花是德晋公公要奴才送去凤宸宫的,听说是娘娘的弟弟送给娘娘的东西。”小太监心思比较单纯,司胤才问了一句,他便将知道的都说出了口。
“哦?”听到是容岑送与青珞的,司胤的一双眼已经危险的眯起,手中捻着几粒棋子抛上抛下,玩的不亦乐乎。
小太监想走,但司胤没开口放他,他却是什么话也不敢说。
舒夜在旁边看不下去,不由捅捅司胤的腰,小声道,“不带你这么作弄人的,没事了就赶紧放人离开。”
司胤眯眼一笑,‘哗啦’一声,一把将手中的棋子抛入了棋盒,“本殿下正好要去凤宸宫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样吧,你把花给我,我去送,恩?”他最后一个恩字虽是征询的口气,但那话里还是带着命令的意味。
舒夜有些不解的看他一眼,但却没有说话。
小太监看看这个,又偷眼瞧瞧那个,心里知道要拒绝,但他就是没这个胆,哆哆嗦嗦的将手里的向日葵交到司胤手中,有些恋恋不舍的看它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告辞离开。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去向皇后请安。”舒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继续看着两人下的残棋。
“临时起意。”司胤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上的向日葵,眼中虽带着笑意,却根本不达眸底,那目光中,还流转着一丝若有所思。
舒夜看他一眼,慢慢琢磨着该如何才能下赢他,一边却是想到了容岑那件事,随意道,“听说沈容岑酒后失德,致娉婷郡主含恨而死。”
司胤淡淡恩了声,所有的精神都还是放在了向日葵上。
“又听说,皇后认了澈王及王妃为义父义母,勉强救了容岑一命,只将他发放黔北之地,虽说是逃过了一劫,但不能回帝都,其实就跟杀了他没有分别。”舒夜小心的拿一颗棋子放在一个缺口处,发觉不大对,又往其他地方看着。
“你不是沈容岑,又怎么知道让他去黔北就跟杀了他没有区别。”司胤笑着看他一眼,眼中的一泓水蓝,摇曳在那金色的向日葵中,越来越见深沉。
舒夜笑笑,“不过皇后此举,以情动人,倒是一举三得,救了沈容岑一命,认了澈王这一个靠山,在宫里已经不是孤立无援,更让皇上对她的做法大加赞赏。”
“那是,若非没这点本事,她又怎配是沈青珞。”司胤摇摇手中的向日葵,冲舒夜挤眉弄眼,“舒夜,你在外奔波的时日多,见多识广,你倒是说说,这向日葵有什么含义?”
舒夜这才正神,将视线从棋盘上拉回,看着他手中的向日葵若有所思。
司胤脸上的笑意慢慢凝滞,似笑非笑的看向天上那轮微弱不已的太阳,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向日葵总是跟着太阳转,这里面是有爱慕的意思在吧?还是那半明半暗的暗恋,是不是?”
“你既然猜到,还问我做什么?”舒夜白他一眼,本来要移开的视线在想到了什么后,又飘了过来,“若我记得没错,刚才那小太监是说这花是沈容岑送给皇后的吧?”
司胤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手捏着向日葵的花茎,下意识的用力,“可不就是他送的。”
舒夜不由皱眉,“这事还是相当复杂。”他看一眼司胤被汁液弄脏了的手指,不由摇头,“司胤,不要自欺欺人,你还是在乎。”
“是吗?”司胤眼中飞快的现出一抹恍惚,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释然,“每个男人对于不能得到的女人,总是会很在意,向来都只有我司胤殿下不要别人,怎么容的了被人一口拒绝。”
他说着,倒是拿着那株向日葵起身。
“你要去哪里?”舒夜见他起身,不由挑眉,“我们的棋还没下好,说要下棋的是你,现在要走的还是你。”
“给皇后请安去。”司胤转头笑眯眯的眨眼,“这副棋,你要是想下,可以找轩王去下。”
舒夜脸上的笑意一僵,有些呐呐道,“明知道去找轩王下,肯定是被杀的片甲不留,还叫我去,真是不厚道。”
他这话说的小声,司胤也去的远了,根本未有丝毫入他的耳。
司胤倒是第一个去凤宸宫请安的皇子。
他捧着一株向日葵进殿时,倒是让几个原先就在凤宸宫服侍的宫女太监看的一脸激动,纷纷‘司胤殿下司胤殿下’叫的欢快。
绽儿从内殿出来,见是他,不由一阵激动,“殿下您回来了!奴婢还以为殿下以后都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