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苏鲤草草应付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就看见沈寅初要爬起来,赶紧过去把他按回床上去。
“好好休息吧你,这次可把我吓坏了!之前身体有没有不舒服?都是我没注意,”把被子重新给沈寅初盖好,苏鲤有点自责,“我刚刚请假了,等你病好了我再上班。”
沈寅初刚刚听见苏鲤打电话了,听见苏鲤跟张哥的对话,颇有些狐疑:“我听见张哥说话了,有点奇奇怪怪的啊。”
张哥的嗓门大,他站在卧室门口都能听见声音。
“你咋还跟副校长顶起来了?啥时候的事儿?因为啥啊?”
苏鲤把沈寅初又塞回被子里头:“瞅你,都发烧到三十八度多了,还操什么心?我跟副校长干了一架,没多大事儿。”
见从苏鲤口中实在是问不出来了,沈寅初准备回头自己去打听打听。发烧头晕,他也实在是熬不住了,伸出手拽住苏鲤的一只手,这才沉沉睡过去。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或者是因为平日不怎么生病的缘故,沈寅初这次的感冒犯得很厉害,一直到第三天才终于退烧。
这些日子里头,不少人都来看过他,甚至包括史老爷子和李子,都不知道从哪里转弯抹角地打听到了沈寅初的地址,拎了水果上门探病。
“小老板,这次好了之后你可别那么拼了!”
史老爷子年纪大了,教育沈寅初:“身体才是革命工作的本钱!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知道了,知道了。’
见他精神头有点不济,苏鲤把客人送出去了,可才送走,刘大胖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两家现在几乎已经是通家之好,小胖成天跟在白露身后,苏鲤没拦着,刘大胖脱了鞋连拖鞋都来不及换,一路进了卧室。
“咋样啊?还发烧不?”
嘘寒问暖一番,他确定了沈寅初现在病情已经好差不多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我跟你说,寅子你可得好好养养!小病不注意,以后可容易坐下毛病!”
“又不是坐月子……”沈寅初吐槽了一句,问刘大胖,“这次去帝都感觉咋样啊?”
刘大胖之前是代表家人去帝都买房,一共买了两套楼房、一间四合院,已经把家里头的积蓄花去了差不多一半。
这还是刘大胖第一次替家里头办这么大的事儿,难免有点兴奋。
“对了,我这次在帝都还碰上个事儿。你知道不,建国门发生枪击案了!”
九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建国门枪击案发生了。一位前军中王牌射手,因为妻子被计生部门强制引产七个月胎儿生命垂危,走上了报复社会的道路。
训练中,嫌疑犯直接当场木仓杀四名军人,打伤多人。冲出军营后,他又木仓杀了伊朗外交官和儿子,在上千名军警围攻中杀死数人。
官方数字是死者一共21名,有些消息又称总数共达七十五名,直接震惊了世界。
国内的各大新闻媒体都严禁报道此事,只有北京晚报刊登了一条简讯。
不过,私底下,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全国。沈寅初前世看过一些资料,知道许多警匪片里头的单手换弹夹动作,就是在这起事件中嫌疑犯神射手的身上来的。
听着刘大胖又讲了一遍,沈寅初叹了口气。
“他自己是因为儿子没了报复社会,但是咋不想想,死在他手下的难道就不是别人家的儿子了?”
大胖叹了口气;“这事儿出来之后,估计过段时间要严抓了。”
“那倒是没事儿,现在治安这么乱套,也应该抓一抓了,”沈寅初附和了两句,趁着苏鲤开门下楼的功夫,迅速开口,“大胖,我之前听我媳妇打电话说,她和副校长顶起来了。”
“具体咋回事我问她也不说,我听说你小姨子也在三中,帮忙问问呗?”
这事情完全不费事,最多就是花个几毛钱的电话费就搞定了。大胖答应得十分痛快,临走的时候还特地跟沈寅初讲:“你小子好好养养,钱啥时候都能挣,身体累了可就完了!我有空也去摊子那边帮你看,你放心,绝对没人捣乱!”
苏鲤把刘大胖送出去,回来又赶紧给沈寅初测体温,看着体温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端过来在床上吃。”
自从生病了,苏鲤简直把沈寅初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一句不提学生和班里头的事情。沈寅初知道,苏鲤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支持学生的好老师。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反常了。
“今天做的啥?随便给我来点就行了。”
看着苏鲤转身去端饭菜,沈寅初在心里头想,希望大胖的小姨子给力点,抓紧把事情原因打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真是痛苦啊,写到早上五点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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