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宗旧址。
彩衣少女玉指芊芊,轻轻的在自己苍白如玉的脸蛋上划过,看着水潭中自己的倒影,少女轻轻一笑,用脚尖轻轻点了下水面,顿时水波荡漾,水面上倒映的如玉美人模糊不清渐渐散去。
彩衣少女就这样眼光定格在水面上,目光呆呆得等到水面变得静止。这一刻水面上依旧倒映着少女自己的倒影,少女自己的眼眸却变得空洞,脚尖再次轻轻地一点,或许是这次的动作有些大,脚腕上的铃铛被摇醒,发出阵阵悦耳的声响。
水面再次荡漾起波澜,等到再平静时,又是一面水镜,只是水面中的那个彩衣少女头发的白色又多了几根。
“咯咯…”少女轻快的笑了起来,仿佛此刻水面里的倒影不是自己的一般,自己的眼中看见的是另一个人,白衣纤薄,背着一个狭长的剑匣,眼眸深处蕴含着浓重的哀伤。
伴随着泉水叮咚,少女那略显缱绻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天空之下,“你啊,终于来了。”声音有了起伏,少女整个人也多了几分活力,将清冷的潭水点上一抹亮色。
视角慢慢拉长拉远,这片水潭的周围竟然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彩色“地毯”,这色彩斑斓的“地毯”每一寸都是用蝴蝶的残躯构成。再往远去,有一块石碑刻着这个水潭的名字。
续命。
天道公正公平,是故续命需借命;故续命又名换命,这一池清亮潭水,这一场人间换命;却不知,用她命换谁命。
凤凰城外。
武启站在拓跋锋身边,看着不远处那个高高的酒梯,一层一层全部用锋利的刀刃和醇香的酒壶累积而成,不知以什么方式摆放,最上层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上端坐这一个少女,唇红齿白两眼顾盼生辉,身上挂满了金银配饰,微风轻轻吹动,响起一片清脆悦耳的环佩交鸣的声音,极为好听。
站在这里轻轻嗅一口芬芳的空气,鼻翼旁充斥着的全是酒的香醇和花瓣的清香。武启拨开压在拓跋锋身上的几个酒壶问道,“怎么回事,这座尖塔你不会又惹出了什么漏子了吧。”
这话武启可没有乱说,拓跋锋在着凤凰城没几天就已经被凤凰城的所有人知晓。出名的方式无非爱好打抱不平和好酒,导致每次都要武启去凤凰城内城贵族门阀那里去露个脸,然后回来看见拓跋锋在外城被人拥戴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这哪能是漏子啊,这可是苗族的传统节目,登酒梯。对吧,艾草姑娘。”拓跋锋醉眼朦胧的说道,低头轻轻招手,一壶酒凭空飞过来落在他手上仰头就是一大口。
“他说的没错,是这样的。登酒梯在苗疆又称作刀山酒塔,用来比喻人生中痛苦与快乐并存,也看做夫妻之间争吵和甜蜜相互搭建,仔细经营才能过一辈子,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真正的刀尖上。所以祝酒节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让苗族的男子能够登上酒梯,历经艰难险阻取得自己心爱女人的芳心。看那最上面不是就有站着一个新娘模样的女子还有从她出生起父母窖藏了十几年的好酒。”艾草姑娘激动的为武启解释道,显然对于这样的节日她也是十分欢喜的,特别是在自己心仪的男子武启身边。
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武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艾草姑娘羞答答的眼神和飘上两朵红云的脸颊。脚上功夫稍微显摆一下,拓跋锋手上的酒壶就被他勾带着到了自己手上,“你小子,不去追你的宁轻宁仙子了,在这里抢别人的生意?”他可没有放过旁边一个苗族男子望向酒梯上面的眼神,那目光的灼热都快把空气点燃了。
拓跋锋瞄了一眼那个羞涩的少年,哈哈大笑道,“没有我帮他把这群搅事的酒鬼喝趴下,阿西他那副身子能登上酒梯向朵花诉说自己的心意?”说着指了指一地醉酒的汉子,自己又打了个酒嗝。
“你这可算是作弊啊。”武启笑了,“再者说,那个酒梯没那么好上的吧,刀山啊。”
“作弊?不不不,我只不过是帮月老的忙,谁叫他红线不牵到位置!再者,”拓跋锋俏皮的挤了挤他那直插云霄的眉毛,“阿西可是答应我事成之后把那壶窖藏了十七年的酒分我一半。”
“事成之后?这刀山有那么好登?”武启算是被拓跋锋的嗜酒如命给打败了。
“你自己去瞧瞧。”拓跋锋笑而不语,指了指高高的酒梯。
武启闻言稍微靠近酒梯去观察了一番,才发现这酒梯只有靠近了才会发现其中别有洞天。整个酒梯的造型颇为符合苗族人的审美,明媚而又炙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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