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看此情景,我想了想,赶紧从包里拿出钱夹,抽出两张人民币递到这个女人手中。
从穿着打扮,我估计这个中年妇女是这家的佣人或者帮工,所以如果想让她递话给主人,适当地意思一下是必须的。
这一招果然奏效,只见那个中年大姐马上转怒为笑,微笑着对我说道:“那你跟我进来吧,我表姐身体不好,她就在客厅里,具体情况你问问她吧。”
我微笑着点头,跟着这个中年妇女走了进去,进入客厅,我看到有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坐在窗前的轮椅上,只见中年妇女到她跟前耳语了几句,然后就回过头来冲我招手,我徐徐走到那个老妇人跟前。
那个妇人看起来气质还是蛮优雅的,她和蔼地冲我笑了笑,然后询问我道:“你是想打听杜芳华老人身后的一些情况,是吧?”
我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喃喃答道:“是啊,我一位亲友感念她当年的教诲之恩,特意托我来打听一下她身后的一些情况。”
听我这样说,老太太徐徐点头,然后对我说道:“杜芳华老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我轻轻点头,轻声回道:“这个我在报纸上已经获知了,我只想知道一些她在此处的具体情况,”然后我环顾着这个房子,轻声询问道,“这个房子是她原来租住的?”
那位老太太冲我缓缓点头,答道:“是的,杜芳华老人回国后,曾经长期租住我们这栋房子,好象开设了一个什么学校,后来她突然生病了,这个学校也就开不下去了,然后我们就将这个房子收了回来。”
我徐徐点头,又追问道:“那您知道不知道她生病后由谁来照顾呢?具体情况您能跟我说一下吗?”
老太太摘下老花镜,上下打量着我,可能不太敢确认我的身份,于是我又把刚才编造的什么亲友多年前深受杜老师的恩惠,现在想对她后人表示感谢的胡话重复了一遍。
可能看我长得文文弱弱干干净净的,不象是什么目的不纯的歹人,那位老太太也就放心地对我缓缓说道:“杜老太当年突然脑中风,人事不知,她膝下并没有儿女,所以当时无人照顾,可是因为她的身份又比较特殊,是一位归国华侨,所以政府特意到乡下寻了她一位同父异母的兄长的女儿,让她来照顾重病中的杜老太,作为回报,杜老太当时可能有一栋属于她名下的小住宅,她身后,这栋住宅就归那位在她风烛残年时照顾她的侄女所有了。”
我缓缓点头,又赶紧追问道:“那您对杜芳华老人当年兴办的这所学校了解多少呢?”
老太太摇了摇头,缓缓回复我道:“这栋房子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文革中曾被查抄,文革后又返还了我们家,当年杜芳华回国后不久就从我们手中租了这套房子,我们只知道她好象开办了一所学校,但具体情况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后来她病重了,她雇佣的那些人都走了,这套房子就由我们收了回来。”
我有些失望,还是不死心般问道:“那么在哪里能得到杜芳华老人当年建的这个学校的一些具体情况呢?”
老太太想了想,回复我道:“如果你找到晚年照顾她的那位侄女,可能会得到更多信息,因为杜老太去世后,所有她的个人物品都留给了她那个侄女。”
我向这位好心的老太太祈求道:“那您能不能把杜芳华老人侄女的现住址提供给我呢?”
老太太看着我,若有所思地说道:“当年杜芳华租我们这套房子之前,倒是登记了她的一些住址信息,”然后她指挥那个中年女人,从柜橱顶端的一个格子里拿出一本沉旧的大账本,用干瘦而颤抖的手指翻开,最后翻到一页,指给我看,“喏,就是这个地址了,你记下来吧,有什么问题,你去问问杜老太的侄女吧。”
我赶紧感激地冲她表示谢意,然后将那个地址记了下来。
***
我按照那位老太太提供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终于摸索到了杜芳华老人那位侄女的现住址。
那是一个大约兴建在八十年代的老小区,我找到那个门牌号时,按了半天门铃,却没有人来应答。
没有办法,我只好慢慢走下楼,然后在楼下打听了一下,当我说出杜芳华的名字,还有她侄女的具体情况时,楼下熟悉情况的一个好心的大爷告诉我:“那个小杜啊,她就在小区门口那一趟街开小超市,超市名叫真真超市,你就去那边找她吧。”
我忙不迭地感谢,然后向那个小超市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