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休息。”
苏白看着苏宁犹豫半刻,还是行礼离开了房间。旁边的侍从也识趣的放下椅子出去。
贺瑾烈把苏宁脱去外衣放在床榻上,点燃了香炉中的梨花香,他看着房中的暖炉,又上前看了看暖炉,里面放置了炭火,可明明还是初秋,就需要点碳了吗?
苏宁蜷缩在被子中,还是自说着胡话,贺瑾烈被屋内的炭火熏得有些热,便褪去外裳,坐在一旁给苏宁倒了一杯清茶。
他伸手扶起苏宁,让他卧在自己的怀里,把茶水凑近了苏宁的嘴畔,苏宁喝的也急,茶水还有一些流了出来,沾湿了薄薄的里衣。
“清让。”苏宁下意识的抱紧贺瑾烈,此时他面色绯红,眼波流转,清冷梨花般的模样变成灼灼桃花。贺瑾烈放下茶杯把苏宁往上抱了抱,防止他倒下去。
“清让,只有你最好了。对我最好了。”苏宁蹭着贺瑾烈的胸,微嘟着嘴抱怨。
贺瑾烈伸手摸着苏宁软绵的脸,没想到帝师喝醉后竟然会是这样稚气,只是清让是谁?在这朝堂上并无此人,难道是天机门的人?贺瑾烈心中一阵思索,还是问出口:“清让是谁?”
苏宁抬眼看着贺瑾烈,笑的拍拍贺瑾烈的脸笑道:“你啊,你是清让啊。”
认错人了吗?贺瑾烈揽了揽苏宁的腰,也没注意苏宁逾距的行为。苏宁随后伸手揽住贺瑾烈的脖子,凑上去吻了一下贺瑾烈薄薄的嘴唇。
清酒的梨花香在呼吸间缠绵,贺瑾烈整个身子僵直的让苏宁亲吻,苏宁亲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贺瑾烈的嘴唇,头靠在贺瑾烈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脖子上,让贺瑾烈更加不知所措。
“只有清让最好了,其他人都是坏人。”苏宁喃喃自语:“下一次如果我再见到苏邈,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
“苏邈?”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让贺瑾烈不解。
“嗯嗯,他欺负我,还断我手脚!还对我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清让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找到办法对付他的。”苏宁说到苏邈时,语气变得阴狠起来,没有之前软绵的撒娇。
贺瑾烈一直听着苏宁絮絮叨叨,所谓的断手脚只是刘穆所为。贺瑾烈突然灵光一现,难道所谓的清让、苏邈只是苏宁对他们的代称,因为不便唤出真名,所以才用代称抱怨。
“清让是我吗?”贺瑾烈不自觉的带着期盼又问了一句,可他没等到回答,苏宁已经窝在他身上睡着了。
贺瑾烈无奈一笑,把苏宁扶到床上,仔细的把被子铺好。他低头看着苏宁面若桃花的模样,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呼着气,泄去了几分防备和疏离。
贺瑾烈心中涌现出一股冲动,他低头亲上了苏宁的脸颊,随后抿唇急促的起身离开。等他关上门后,才粗粗的喘气,他不应该如此,既然他选择了这条帝王路,不应该怀情,更不应该对一个男人起了不应该的心思。
隔日,苏宁头疼的起了床,苏白叫人准备好了洗漱。苏宁揉揉疼痛的额头询问着苏白昨晚的事,得知自己昨晚喝醉还被贺瑾烈抱回来,脸色僵硬了一下,但又变成平静。
苏宁一早上心中都在安慰着自己这样的糗事就当没发生,他不记得的。待贺瑾烈来梨花苑时,也没提及昨晚的事,更让苏宁放下心来。这样的事情随风而逝就好。
一切整装后,城门外,苏宁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看着身后。这次去往兰凉乃是隐秘之事,所带只有几千兵力,在外的借口也是去往容城。
“启程!”为首的将军贺知然命令一起,苏宁关上帘子,马车中的苏白望着苏宁问:“师兄,你是想皇上来吗?”
“不是。”苏宁笑的回答,他只是有些遗憾罢了,贺瑾烈作为帝王就算了,就连他的小弟许之焕居然都没有来送行。
虽然是临时命令,赶路仓促,但是贺家军仍然是井然有序,不忙不乱。贺知然将军扬鞭于前,几千骑兵浩浩荡荡的出了城而去。
皇城中,贺瑾烈站在梨花苑中,双手背在身后独自踱步。他抬头看着日头,苏宁现在应该已经离城百里。
京都到兰凉的时间共花费了三天时间,当苏宁刚抵达兰凉时,燕王已经带着兵力举旗谋反,口号诛叛臣。他们聚集了五位异姓王的军力,从燕王封地而上,已攻陷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