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侄孙真要是长得玉树临风、风华正茂,你才要回去好好问问嫂子呢!”
季逊摇了摇头,似乎对乔知之的不捧场很是失望:“其实儿子、孙子一个个肥头大耳、粗蠢不堪倒在其次,最可恨的贱内没给我生个女儿,儿媳妇也没给我家添个孙女!瞧着这样一个东床快婿,愣是没有一个女儿、孙女来配,你说可气不可气?”
乔知之语带不屑:“就你们季家祖传的长相,你看得上别人,别人看得上你女儿、孙女么?”
“你——”季逊想要发怒,却突然眼睛一转:“对了老乔,你不是有个年龄与江小友相仿佛的乖孙女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在经世大学上大一吧?要不季爷爷给她当回月老、牵个红线?”
乔知之面颊抽动了几下:“我代一诺谢谢你的好意!”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瞧瞧江小友才学、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哪点配不上你家一诺?说不定人家江小友还看不上她呢!”季逊吹胡子瞪眼道,“我知道你是觉得一诺比江小友大几岁,可是大几岁有什么关系?没听过‘女大三,抱金砖’?”
江水源站在一旁陪着笑并不说话。
两个老不修看起来是讨论他的终生大事,其实只是善意的玩笑,目的是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就好像两个家长抱着孩子在街头碰面,随口讨论孩子结娃娃亲一样,谁信谁傻。
两人说笑半天,季逊才转过头一本正经地问道:“江小友,刚才你在活动里的表现,老头子都看在眼里,年纪轻轻知识就能如此广博,确实非常难得。但越是卓荦之才,越需要自身不懈努力,也越需要名师指点。我们金陵大学国学院虽然不及经世大学国学院,但也稳居全国前三,其中不乏名师耆宿。而老夫忝为金陵大学国学院副院长,每年可以荐举一两个人面试入学,不知江小友是否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就读啊?”
江水源对于季逊的关爱有些感动,躬身谢道:“非常感谢季老的抬爱!只是在下入学较晚,过完暑假才上高二……”
现在才上高一?
除了已经知悉情况的周元通,其他人都是一怔:啊?才上高一就这么厉害!那不是说明年的簪花会,各府州厅主将还有被灌水的危险?不行不行,回去一定要通知下一届选手,千万提防这个瘟神!
季逊也是愣了半天:“什么?才上高一?啧啧,真是奇才啊!江小友,只要你继续这么勇猛精进,那老头子明年替你预留一个名额!”
预留明年一个名额?那不就是说,今年的名额还没有找到下家?成大器、周元通等人顿时心跳加快血脉贲张,一个个头伸得跟鹅脖子一样,拼命把自己脸往季逊面前送:看见我没?看见我没?我今年正好高二,而且对金陵大学国学院非常感兴趣,要不您老选我吧!!
江水源吞吞吐吐地答道:“实在抱歉,季老,我学的是理科……”
“啊?你学的是理科!”季逊、乔知之惊得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原先伸长脖子的人马上像乌龟一样把头缩了回去:完了完了,连个学理科的高一学弟都比不过,哪还有脸在季老面前争保送名额?现在只希望季老、乔老以后不要对我们有成见才好!
乔知之摇头叹息道:“近些年大家一致在喊国学衰微、国学衰微,国学为什么就衰微了呢?原因简单得很,社会上普遍重理轻文,很多优秀的国学苗子都被迫弃文从理,导致国学后继无人,自然而然就衰微了呗!你看看,连如此娴熟经世的卓荦之才都选择学理,你说国学还能有什么前途?”
周元通插嘴道:“乔老,据我所知,江学弟的理科也是非常出色的,在他们经世大学附属淮安府中学中稳居年级第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必进经世大学。”
成大器等人闻言忍不住想把脸给遮起来:人家论年龄,比自己年轻;论相貌,比自己长得帅,论国学,自己比不上;论理科,更是没法比。遇到这样的妖孽,实在是没法活了!你说他的那些同学,天天该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季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乔老弟,刚才愚兄给你家宝贝孙女牵的红线怎样?明显江小友和你们家一诺很有缘分嘛!不如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