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门调查,必须有一个结果!还有马上封锁村口,一只苍蝇都别放过,不管是什么理由!”吴明良说。
陈天桥没多少把握,早已失去了信心,但没有办法,还是带人过去了。
吴明良把剩下的村民叫到一起,问他们:“告诉我当时的局面到底是怎么样的?”
村民七嘴八舌小声议论,谁也不敢跳出来单独说明。
吴明良又说:“你们说当时的情况,说清楚了就可以回去,说不清楚先拿你们开刀,我就不信了,这样多人在一起会看不到下手杀人的歹徒,如果你们一再隐瞒或者沉默,就是包庇罪,都会受牵连的!把整件事都说出来,我会放你们回去。有什么说什么,不要隐瞒和包庇,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你们只管说实话,剩下的我来处理,绝不会牵连无辜的!”
这时,许天喜哭着喊着走到了吴明良身前,突然跪下来说:“吴书记,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家嫂子被人害死了,现在不知所踪,人已经躺了一下午,我哥已经失去意识,恐怕也活不长了,您要替我们做主啊!”
吴明良俯身拉起来,沉痛地说:“你就是许天喜吧?你们家的事我都听陈书记说了,你侄子那是正当防卫,这我们已经调查研究了,不会承担法律责任,我可以向你保证,人已经放出来了,应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许天喜抹着眼泪,急忙追问:“吴书记,您说他可以回家了?真的不会再有事了吗?”
吴明良严肃起来,慢慢说:“那边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已经和有关方面沟通了,确实属于正当防卫,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只是精神有些涣散,可能是惊吓过度,你们做家属的一定不要责怪和为难,在思想和情绪方面,做一些疏导和劝导,应该不会有事的!”
“谢谢吴书记,您真是大好人,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官,公正廉明,处处为群众着想,真是我们这些人的再生父母,我替哥一家谢谢您。”许天喜对他感激不尽。
“好了,你对这件事最清楚,跟我说说刚才的真实情况,有话直说,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你哥一家的事可以暂且不提,现在我们说说他们两个的事情,把看到和听到的都统统说出来。”吴明良说。
许天喜心里一震,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吴书记,大家都看到了,当时场面非常混乱,人挤人人推人,都挤满站满了整个院子,林书记和白所长被围困在中间,不知是谁下了狠手,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乱哄哄的,外面源源不断的村民挤进来看热闹,里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不能动,直挺挺被人群挤在中间,如果不是有人喊他们要爬着逃出去,大家都不知道他们那时已经受伤了,后来大家你推我搡,再后来看到鲜血,才慢慢发现出了人命,所以从始至终大家都不清楚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是谁干的,都挤在一起,想出去挪不开步子,就这样耽误了他们的抢救时间。这就是真实情况,大家都看到了,也是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是大家不想看到的事情。陈书记一直没有回来,听说是在跟谁通话,一直不知道内情,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两条人命,真是胆大包天心狠手辣。”
“你是说,他们是被人趁乱杀死的?谁都没有看到?”吴明良痛心疾首起来,难怪陈天桥绝望,被人这样害掉性命,查出来的可能性不大,几乎没有,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现场又有几百号的人,谁都有嫌疑,但却不好排除。
“嗯,确实是这样,他们都可以作证的,确实没看到是谁下的手,又是怎么逃走的,总之,现场太混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些情况。”许天喜说。
“我知道了,他们家的事就包在你身上,赶快帮忙料理后事,天气炎热,再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们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了再说。”吴明良接过会计递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眼里飘过了一丝无奈和期许。
许天喜面对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非常满意和欣喜,连声说好,急忙接过信封,转身叫走了一帮人。
吴明良又带人去了县医院,那里还躺着罗冲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在许天喜和吴明良交谈的时候,站在旁边的村民一个接一个地偷偷溜走,不敢在许家久留。但在大多数人心里,对罗冲的死抱有遗憾和同情,对许平海无罪释放的结果心存疑虑,并不感到欣喜,相反带有很多的意外和惊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