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渲沐浴完,顾不得控干还在不停滴着水珠的头发,不过是拿着棉布粗鲁的擦了几下,马马虎虎糊弄过去就是。
打理好自己,这才将一旁早就煮好的药汤混着热水兑好成药浴给言律端过去。
虽然离了青山,言律腿疾的治疗却不能耽搁,继温泉和针灸之后,则是漫长而复杂的药浴以及配合着按摩的手法来慢慢调理。即使这样,秦素素也曾直言不讳道这个过程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和仔细的照料才有那万分之一恢复的可能性,稍有一点差池便全部前功尽弃。
韩渲进屋时就看着言律倚着床,手里捧着一张纸好似在琢磨什么,旁边的架子上搁置着用过的清水和布巾,显然他之前已经自己清洁过了。
她走过去,见他只着亵*衣,倒是乖乖的在腰间搭着一块毯子,盖住了下半身,皱着的眉头这才松下,“天黑烛光暗,你还在看什么?”
“哦,是今日墨书派人送来的。”言律冲她扬了扬手,笑容中多了几分玩味,“一份房产转让书,你猜他这是什么意思?”
“挑明立场,为了不让你再去找他的麻烦?”韩渲猜测道,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她总是秉持着不关心不理会的态度,所以难免有些兴致缺缺。
“或有这一点,但应该不止这些。”忆起那日初见,那一瞬间的失态,言律若有所思。
韩渲无聊的撇撇嘴,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实在太多,她一动脑子就脑袋疼,若是打架一事,倒是可以来问问她。索性全都丢给言律去烦恼就是,“我脑袋不及你聪明,还是你来想吧。”
这种耍赖的模样不禁让言律失笑,但心中却渗出一丝甜蜜,几分温暖。
全心的依赖,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撒娇方式?
“你也不怕我万一想错了什么,一步错,全盘皆输,到时没了银子,我们一家可是要去喝西北风的。”
“这有什么怕的?”韩渲满不在乎,“你没了银子,还有我呢,要么回去上山打猎再到镇上去卖,再不济,我就真的将你拐到山上去做压寨夫君,干回老本行,总归不会真的饿着你的。”
言律一愣,仔细的看了她半晌,才低低的开口道:“好,若真有一日,我就随你到山上去,做你的压寨夫君。”
韩渲正帮他按摩着脚底的穴位,一来是为了促进血液循环好让药材更好的吸收,二来也是舒缓久瘫在床几乎坏死的肌肉,为了能够早日恢复知觉能够运动做准备。
她听着言律沉闷的声音,还以为他在生气,毕竟老头子可是三番五次的强调定要好好维护丈夫男性的尊严,切莫让他感到挫败感,不然定会被嫌弃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因此与言律和离,韩渲就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
想说些什么,偏自己脑袋就是个笨的,这点自己也承认了,所以想了半天竟是一句话都没想出来。
想到最后,脑子里就像堆积着一片乱麻,解都解不开,然后就有些犯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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