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不敢上前。
范师爷一见,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回事?捉拿要犯都不知道要带刑具的吗?”
是的,比起言律,显然韩渲这个‘主犯’待遇要更好,未加任何刑具不说,一身闲服不带一点褶皱,平滑服帖,尽显丰腴之姿,领先于队伍之首,倒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首领一般,闲适悠然。
那几个衙差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好意思说,他们几个大老爷们竟然怕一个娘们?但那人的气势,好似杀人夺命的利刃,稍有不慎上前靠近一步就会被伤到一般,骇人的很。
还好,她并没有受伤。
终于看到她,言律不由放下心来。
而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韩渲陡然收了身上的气势,众人一愣,连忙上前为她戴上镣铐。
“喂,你们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还抢人啊!”
朱氏眼疾手快的拉住就要上前的言肆,死死的捂着他的嘴,拖着他,“肆儿乖,听话!别妨碍官差办案!”然后转头讨好的对那官差笑笑,“让您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您请便,您请便。”
言肆挣扎,“娘,你干什么?放开我,让我去教训他们一下!怎么能让这几个混蛋在家里如此放肆?”
“哼!”那人冷笑一声,“我看这人如此嚣张,怕也是同伙,不如一起抓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不,不要,不要碰我的肆儿!”朱氏连忙一边悄悄将手中的银两塞入那人手中,一边指着言肆的伤口辩解,“官爷你看,我儿子这伤还是被那土匪打的,又怎么会是同伙?您误会了误会了!”
这般嫌弃又急于撇清的态度,言律看着,心中了然。
果然是她。
而这边,众人闻言,又见言肆身上果然许多伤痕,一群人的表情一下变得古怪而微妙起来。
被朱氏拦着的言肆动弹不得,却不妨碍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难看的很。
“好了!”范师爷也认出了朱氏,就是她悄悄报的案,说府上新嫁进来的新娘就是青山的土匪,这他自然之道,县令大人也知晓,若是能逼着这名叫韩渲的女子说出一些口供,沿着这些线索放长线钓大鱼,一窝端了那些土匪,定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荣华富贵自不必说,只是不知为何县令大人却迟迟不肯下令捉拿。
他以为是县令大人忌惮对方势力,正好借这次大人上京汇报工作,倒是正好可以请命领兵攻上青山,如此,他这边捉拿了韩渲,提前审问,双管齐下,必能成事!
想着,范师爷大手一挥,“既然嫌犯已经被逮捕就不要再耽搁了,免得生出事端。”
“回去了!”
浩浩荡荡离开的官差,徒留下的院子空空荡荡,“少爷!”青竹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围在言府门前凑热闹的人闲言碎语不断,多是同仇敌忾的诅咒,和振奋人心的欢笑,他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