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清楚了,爷的人,便是一根头发丝儿,也不是你们能碰的!”
“懂?”她眼睛微瞥,黑色的眼珠满是寒意,被那双眸锁定的人,只觉得身处修罗地狱,利刃剐身,寒意冻心,已然没有了活着的迹象。
他身子蓦地一抖,再清醒过来竟生出一种再世为人的后怕和惊惧。“是是,小的知道了。”若说之前他是因为顾忌对方的身份而有礼,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因为在面对绝对的力量前因为自己的弱小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而献上自己卑微的臣服。垂首弯腰,恭敬非常,他试探道:“既然定远王的家丁受了伤,那不如就让那犯事的下人前去王府上服侍,也是弥补他的过失。”
这种没有眼力见只会给主子招来灾祸的人,不要也罢,倒不如送到定远王府上,还能为自家老爷博个好名声。
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可偏偏旁边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拒绝道:“不必了。”
坐在轮椅上缓缓行过来的人,周海认出,正是上次来府上的人,他,就是韩渲的丈夫?
言律行到韩渲身边,仔细的看了她半晌,确定她没有吃亏,这才转头看向嘴角一直抽抽不停的周海,冲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言公子。”周海向他施了一礼,“我家老爷规矩一向严厉,既然下人冲撞了您就该受罚才是。”
言律笑着摇摇头,“我家渲儿与周老爷同为朝廷命官,本着同僚之谊,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误会解开了就不必深究了。至于那位犯错的下人,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又素闻周大人一向豁达大量,定不会怪罪他的。”
意思是,如果这人有一点事那就是他家大人不够豁达不够大量,那不是为了不受人诟病他们还得要将这人供起来不成?
周海还想说什么,被韩渲轻飘飘的瞟过来的一个眼神一下就震在那里,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他现在才算明白为何韩渲会嫁给这人了,这对夫妻,一个用文,一个动武,一个雅贼,一个流氓,方法不一样,但都是硬逼的人咽下满肚子委屈不肯吃一点亏的性子,且还护犊子!这两人若是一齐出手,那可真是双剑合璧,所向披靡!
可惜他知道的太晚,才吃了这么大的亏!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行了,我们都已经不和你计较了,你还哭什么?”韩渲道。
周海摇摇头。
言律解围:“恐是风太大,管家是沙子迷了眼。”
周海点点头。
“真是古怪。”韩渲撇撇嘴,“罢了,你不是还要进府赴约吗,哪里还有时间与他在这里磨蹭?”
她大手一挥,指着周府的大门道:“喏,大门这时就冲你开着呢,还不快点进去?”
言律柔了眉眼,嘴角弯起,点点头,“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