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段北庭眸子沉了沉,随即问我:“你不怕麻烦?”
我疑惑:“我怕什么麻烦?”
“你既然不怕麻烦那就让他待着。”段北庭伸手将我勾进他的怀里,轻声说:“就怕他给你惹事。”
“能惹什么事?”我说。
我突然拍了拍脑袋,说:“我都差点忘了正经事!你是不是买通心理医生鉴定李小萌无精神疾病?”
“嗯。”段北庭无所谓的语气。
“你知不知道是犯法的?”我问。
“知道,但能把我怎么遭?”
段北庭的侧脸在水晶灯下流转,我晃了晃心神问:“违法的事你怎么这么不在意?”
“时运。”段北庭侧头望着我,他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我的额头说:“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大概是这样,欺负我的吴旭、吴淑华、李小萌都得到了该有的下场,我不敢再质问他。
无论他做的错的还是对的,我都不敢再质问。
段北庭见我担忧,他温声道:“放心,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爷做过比这更触犯法律的事,能治爷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对于段北庭来说,这真的或许只是小事。
“嗯,我相信你。”
其实陈深告诉我的意图,只是想说段北庭始终在维护我,而我却担忧他有没有违法。
段北庭忽而凝着声音问:“时运,这事是陈深告诉你的?”他聪明,他见我沉默又道:“以你的能力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除非是他在插手。”
我说:“嗯,他只是提醒我。”
“提醒你?”段北庭手一紧,眸子灼目的望着我:“是提醒你还是在打别的主意?”
他的眸心深处很冰冷,我突然想起他和陈深是宿敌,是互相憎恨的!
我解释道:“你别胡说,他没有其他的意思。陈深只是想让我知道你为我做的这些事。”
“呵,爷做什么需要他说?”
段北庭果然恨陈深,因为提起他的名字段北庭就很难保持冷静,我望着他缄默。
他将我拥在怀里低声问:“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他是新上任的副局长。”我说。
“我问的是以前,你失忆前,陈深应该给你讲过你们怎么认识的。”段北庭道。
“我和他同时出任务调任在一起,从那时候认识的。”我将陈深告诉我的话告诉他。
段北庭怔了怔,恢复冷淡的情绪。
我问:“你想知道什么?”
“时运,我是不大喜欢陈深的,所以你以后能远离他就远离他,别和他走的太近!”
“段北庭,你为什么讨厌他?”我坦言说:“陈深说你们以前在一个大院长大的,为什么最后会疏离,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段北庭猛的看向我,许久道:“别问。”
我怔住,不敢再问。
刚刚似碰触到他的什么秘密。
段北庭藏着秘密,或深或浅他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始终无法真正的走近他的心。
“时运,以前的事揭过,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段北庭伸手将我抱在怀里说:“以后我们不用理会陈深,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他说,陈深说什么我都不要信。
那他呢?他值的信吗?!
再说陈深说过,他从不会欺骗我。
到底,谁的话才可信?
我想不通这个问题,也不敢再想。
睡觉之前段北庭的情绪很差,他在阳台上抽了几支烟才回到卧室拥着我睡下。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段北庭没在身侧,我打开门出卧室看见段郁年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做作业,我过去问:“段北庭去哪儿呢?”
“段北庭上班去了。”段郁年抬头望我一眼,软软的童音说:“阿姨,段北庭做了早餐,他提醒我要看着你吃完才能去上班。”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吃了早餐我坐在段郁年身边随意问:“你在做什么作业?”
“语文,我最讨厌的学科。”
现在五岁的孩子都开始学语文了吗?
我问他:“你上几年级?”
段郁年乖巧答:“二年级。”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夸自己比隔壁邻居的初中姐姐还聪明了,他竟然跳级了。
我问:“你没上幼儿园?”
段郁年写的字很稚嫩,而且还有一些错别字,上二年级未免太揠苗助长了吧。
“嗯,我刚回国就直接上了二年级。”段郁年笑着说:“我会写英语,法语,但就是不太会中文。”
我惊讶:“你一直生活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