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聪明,顷刻便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他说:“既然这样,倒不如好好利用他的好奇心。”
薄音想将我搀扶起足够有能力抵挡一方,他想看见我和其他的大企业厮杀。
他想替薄光扶持自己的势力。
而这些前提是,薄光说:“这是我在警局唯一认识的好朋友时运。”从这句话开始,薄音就已经打算利用我成为薄光有力的臂膀。
说到底,这对我有益。
但想要让薄音悄无声息的扶持我,我要拿出能够让薄音值得扶持的能力。
离开酒会后我送时琛回到公寓就去酒吧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就是很难醉下去。
我以为我能够做到无坚不摧,但看到段北庭无所谓的神情以及段家老爷子云淡风轻的口气,我心里竟然觉得莫名的难过。
我的七年时光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就换来一句“只是不适合我家孙儿。”
喝的越来越清醒,直到易捷打电话问:“时总,初步的策划案已经敲定,需要送来吗?”
我“嗯”了一声,易捷二十分钟以后出现在浮绕璀璨的酒吧,她将文件放在我手边,客气的说:“时总,策划部正在完善文案,但得先经过你的手才能确定怎么修改。”
我醉醺醺道:“嗯,放这里。”
“时总……”
我抬眼看她说:“没事了,你下班吧。”
易捷犹豫了一会,说:“时总保重。”
易捷离开后我有些难受的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自己被人打横抱进怀里,我将脑袋依偎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问:“过夜吗?”
感觉抱着我的那双手臂僵了僵,我手指抚上他的胸膛,笑说:“别怕,我会给你钱。”
头顶冷漠的声音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闭着眼蹭在他的怀里,感受他身上的温度,笑道:“你是谁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男欢女爱的一场露水鸳鸯罢了,你愿意的话得人又得钱,我告诉你,我曾伺候过两个男人,我的技术一定包你满意……就外面的酒店怎么样?”
嗓音冷道:“你醉了。”
我不以为然:“呵,我清醒着呢。”
“是吗?那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我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傻傻的笑着说道:“说实话,你有点像我讨厌的那个男人……越看越磕碜人,算了,我给你钱,你去找个女人玩一夜吧。”
我从他怀里折腾下来伸手在手提包里掏了半天才找到钱包,我打开取出里面的所有现金放在桌上说:“拿了就离开吧,别在这烦我。”
我闭着眼又软在沙发里,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看着偌大的房间有些懵逼,这是哪儿?
我坐在房间里许久,坐到双腿麻木,房间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我看见来人一怔,随即轻声细语的问道:“这里是哪儿?”
段北庭兜了一身黑色的睡袍,睡袍微有些松,露出他大片的胸膛以及一截结实的腹肌,他的黑发微微有些湿润,显得有些俊冷。
他轻启唇道:“段家。”
我“哦”了一声随即起身,段北庭淡淡的问:“现在凌晨三点你确定要出去吵醒大家?”
我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似想起什么问:“我带在身边的那份文件呢?”
“你说这个?”段北庭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我怀里,嗓音漠然如水道:“我没想到北京发展势头最猛的小公司时年是你创办的,更没有想到你在打薄家招标的合同。”
我翻开文件看见时年公司的印记,淡淡的解释说:“我怀着兜兜的时候就告诉你我会开公司,只是你那时候不在意罢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段北庭默了一会,说:“运儿,半年前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救你,但沈慧只有我。”
半年前所有人都会救我,但他不会。
半年前所有人都不会救沈慧,但他会。
倒也是,倘若段北庭不救沈慧那她现在应该是自己被自己作死了,的确是段北庭给的她新生,我哦了一声问:“清辞在段家吗?”
以前我连给儿子亲手送生日礼物的机会都没有,顶多在门口远远的遥望一下段家,就连宋靳都说段家长辈在我不适合进去。
以前我想进段家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成全我,现在我不愿进的时候他却带了我回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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