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们的关系是好是坏,你从来都没有打算将你自己的身份告诉我。”
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他,我曾经说过这个问题,我想了想又解释说:“曾经没有告诉你只是因为我觉得没有提起的必要,因为那时我和时家的关系很差。在吴旭背叛我之时我拒绝了时家而求助你只是因为我的自尊心很重,不想麻烦时琛和爷爷。在我和时家关系融洽的时候我又没有选择告诉你,而是因为你从来不会向我提段家,既然你要隐瞒我,那我自然也要隐瞒你,毕竟时家是我面向你的最后一张底牌。”
“你至始至终将我当成了敌人。”段北庭的眸光很平静,他淡淡的说:“虽然我喜欢你并不在乎你的身份,但倘若很多年前你告诉我你是时家的小辈,段家也不会百般的为难你,而我们也不会分离了这么多年,整整近十年的时间,我们分分离离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两年。”
我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仔细算起来和段北庭的时间真的没有超过两年,哪怕是成为夫妻又离婚也是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难不成非得有一个身份才能进段家?”
我的问题似乎很幼稚,段北庭斜睥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说:“这就是现在的社会,这就是老一辈的思想。时运,你的爷爷应该也不会让时琛娶一个普通的没有丝毫作用的女人,哪怕你大哥如何如何的爱她,你爷爷都不会接受。”
段北庭的话一针见血,如若比起段家老爷子的门当户对,爷爷甚至更甚。
“让段家接受你除非我违背亲人的意愿成为段家的绝对控制者,让他们不得不接受你,可是这样……时运我背叛了我的家人。”
段北庭说的没错,即使成全了我但这样会背叛他的家人,所以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
“可我最终选择了背叛他们,在很久以前我就开始一心的设计谋算段家,可是千算万算却算不过你的心思,你对我的误解越来越深,所以每次见面都是令人那么的不愉快。”
“这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我说。
“是啊,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活该,可时运……我累了,我再也不愿折腾了。”
段北庭的神情很疲惫,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我坐了许久他都没有再出声,索性我先站起身说:“你回卧室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他慵懒的开口:“时运,抱抱我。”
他的语气很示弱也很撒娇,就像段郁年每次求我抱抱的时候,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紫色的灯光落在他的脸颊上有一丝颓靡。
我犹豫了一会弯下腰伸手抱着段北庭的肩膀,轻声说:“段北庭,我很爱你,只是很爱你罢了,可是却没有义无反顾的勇气。”
段北庭闭着眼沉默,我抱着他就在以为他睡着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段北庭伸手攥住我的手腕将我压在身下,目光凛冽的望着我,犹如一匹锁定猎物的狼,眸心灼目滚烫着人。
我咽了咽口水问:“你要做什么?”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动作很温柔很小心翼翼,他伸手摸上我的眼睛,又摸上我的额头,我望着他贴着创口贴的脸颊以及额头眨了眨眼,段北庭低着身子将我搂入怀里。
我愣了愣,他这是什么意思?!
段北庭抱着我良久我都没有推开他,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地沉重我才知道他睡着了。
他就是简单的抱着我睡觉。
只是他抱的我太紧了,就像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舍不得松开,我犹豫了许久伸手抱住他精壮的腰,在他的身下沉沉的入睡。
近两年的时间,再次感受到他的气息。
如此令人贪恋、沉迷。
第二天是被段北庭压醒的,我看着依旧睡着的男人心里觉得满足,他如今乖巧的像个孩子,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比段郁年还要听话。
我偏头望着窗外晨曦,淡淡的阳光落在段北庭的身上,给他渡上了一层神圣的金光。
我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动了动自己已经麻木的身体,段北庭顺势的睁开双眸。
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很迷茫,甚至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确定我的存在,他闭着眼缓了好大一阵,嗓音柔柔的问:“身体麻了吗?”
身体麻了但他没打算起身是怎么回事?
我“嗯”了一声,段北庭的手指仔细的描绘着我的眉目,说:“麻了便麻了,我再睡一会。”
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