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然的问:“还有事吗?”
“北庭,能陪我坐一会吗?”
段北庭突然轻轻的问着:“你曾隐瞒我你是时家的小辈,隐瞒我以寒的存在,隐瞒我南京旧案的事,你到现在还隐瞒我什么呢?”
“我没……”
他打断我问:“要陪你坐多久?”
阮庭说,段北庭现在孤独。
所以我绝对不能离开,我抿着唇沉默,段北庭突然暴脾气的道:“时运,你真自以为是!”
我忍下心里的酸楚说:“我等你回家。”
段北庭现在对我的感觉是糟糕透了。
他见我都觉得心烦,面对他恶劣的态度,我却不敢为自己辩驳,也不敢离开这里。
他好不容易在除夕的夜晚心软,倘若我离开,我以后的六个月都会见不到他的。
空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稀薄,段北庭的耐心在沉默中完全的消失殆尽,他暴躁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大年三十的在这看我的笑话?看看自己怎么把这个骄傲的男人踩在脚底下?看他的尊严到底碎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这个意思!北庭,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是我相信错了人,可是我压根就没有……”
段北庭厉声道:“滚!别在这烦我。”
我错愕,段北庭的眸子残酷的望着我,漆黑如墨,就像是把我活吞了一般仇视!
我战战兢兢的离开,阮庭见我步子很虚,他伸手扶住我的手臂,说:“时总,苏先生刚刚给你打了电话,他说祝你大年三十幸福欢乐。”
提起苏淮楠,我一凛问:“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段先生的事他不后悔。”
是!他不后悔!但我后悔!我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南京旧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要段北庭不误解我,我只要他现在好好的!
可是现在这情况他难受我也难受,我们两个人都找不到一个口子发泄,很令人烦闷。
段北庭铁了心的不原谅我,哪怕他知道是苏淮楠的原因,他都不愿意原谅我了。
我想,他可能累了。
苏淮楠那日做的事,而我的决定都令他伤心,而且再加上以寒的事,段北庭心里已经感到疲惫了,他现在对我已经死心了。
春节过的索然无味,段郁年和以寒问我段北庭的下落时我都是含糊不清的敷衍。
寒假结束以后我送以寒到美国,在美国我撞见了苏淮楠,我现在见他都觉得气足!
我冷冷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淮楠看了眼我怀里的以寒,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我在这里等你呢,你先送以寒回家,我在附近的咖啡厅等你一聚。”
见我站着不动,苏淮楠笑着说:“你现在应该也不愿意让孩子知道她父亲的事吧?你先送以寒回家,我就在这儿晒着太阳等你。”
苏淮楠会说到做到,所以我故意磨蹭的花了两个小时才去见他,远远的,我看见他在阳光下晒的挺滋润,模样很悠闲。
我过去站在他对面,没有好脾气的问:“你知道南京旧案被什么人盯着,你为什么还要将段北庭的事捅出去,你这样做究竟要做什么?”
闻言苏淮楠懒懒的笑了笑,扯着嘴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能是为什么?”
我眯着眼问:“惩罚我?”
“惩罚你做什么?”苏淮楠顿了顿,问:“我们先去附近的咖啡厅坐着?再仔细谈谈?”
想起苏淮楠曾经为自己做的种种,所以对他始终讨厌不起,我冷着脸跟着他进了一家咖啡厅,自顾自的点了一杯绿山咖啡。
见我这样,苏淮楠唇边噙着一抹笑,他丝毫不在意的让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红酒。
待红酒到位,他优雅的抿了一口说:“这附近的咖啡厅也就这里会有红酒,红酒的味道说不上纯正甚至有些难喝,但比起其他咖啡厅,它又有莫名的优势,至少它有这个服务。”
苏淮楠毕竟是公子哥,嘴养的很刁钻,他说这里的红酒难喝其实不一定就差。
我阴沉着脸,低头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令人牙齿发颤,我加了一勺糖,态度恶劣道:“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觉得我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苏淮楠,趁着我对你还有一点的耐心,你别在兜着圈子,当时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仅仅是因为我没有接受你?仅仅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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