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随未晞渐渐隐入黑夜,她就如同她的到來一般,悄无声息。
然,另一边,五千精兵不约而同的集中,接着,并听到战鼓的声音。
守城将领一阵慌乱,一边被报粮草被烧,而另一边,并是慕容雪村趁夜色叫战。
他恼怒的看着手下的人,一群废桶,气死他了,竟然轻而易举让人烧了粮草。
定是天宸搞的鬼。
他实在是不敢置信,何人竟有这般能耐。
如今,慕容雪村竟趁乱叫阵,他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他要雪耻,誓必要雪耻。
他利索的披甲上阵,交代属下人一句,尽快救火,他并冲冲的敢上城楼。
看着城下慕容雪村的军队,他嘲讽一笑,笑慕容雪村自不量力。
慕容雪村如鹰般锐利的眼狠狠射向他:“曲靖江,有种开城门迎战。”
曲靖江怒了,慕容雪村,原还惜他英雄气长,如今,却也不过如此,竟是这般自不量力。
见他嘲讽意味更浓,慕容雪村更是多了一丝笑意,轻敌,乃是兵家大忌。
曲靖江此时只是被气极了,但,待他反应过來,恐怕已是迟了。
吱的一声,城门大开,曲靖江竟想活捉慕容雪村,也想速战速决,竟带了四万人马,一半的人迎战。
慕容雪村轻蔑一笑,他竟是这般劳师动众,也罢,肥肉越多越好,越多,他心里才会越痛快。
甯芜,他慕容雪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踏上了征战大同之路。
瞬间,两军交接,金戈铁马,热血挥洒,血腥味在广阔的战场上弥漫。
曲靖江的长矛向慕容雪村挥來,慕容雪村本可挡过,却是生生的让他伤在手臂之上。
他捂着受伤的手臂,调转马头,大呼一声:“撤。”
剩下的人立刻收下兵器后退。
曲靖江眯眼看着慕容雪村的背影,烧了他全军粮草,他如何能让他这么轻松的离开。
曲靖江大呼一声:“追,得慕容雪村人头者,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同将士斗志激昂的追击。
越往前走,曲靖江觉得越不对劲,一路上,都安静的出奇,竟沒有一个人探子來禀告。
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还沒等他來得及反映过來,并是铺天盖地的乱石滚了下來。
他们是毫无招架之力。
敌在暗,他在明,难道就只能这样毫无反击吗?
他突然背后一凉,一支羽箭飞了过來,他侧身一躲,还是插入了他的左肩。
曲靖江咬牙,该死的,都怪他,居然犯了大计,轻看了慕容雪村,此时已是深陷埋伏,他不甘心。
乱石和箭源源不断的滚來,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个头破血流,他突然感觉眼前的场景在变慢一样,他发疯般的大叫一声,手勒紧了缰绳,号令道:“撤。”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胜算,但,如果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任人宰割才是一分胜算也沒有。
他要攻出去。
慕容雪村仿佛故意给他留了一条道一样,他除了挡住羽箭和乱石,竟沒有人來拦他这些残兵。
此时,他却顾不了那么多,逃走要紧。
慕容雪村看着曲靖江离去,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他也不知倾颜为什么要放了曲靖江,他只知道,她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慕容雪村眼光一紧,握紧了手中的佩剑,不管最后怎样,他也会以命护她。
不仅是他慕容雪村欠倾颜的,更是因为她是他和甯芜的女儿。
慕容雪村收回目光,呼道:“ 退。”
副将担忧的看了慕容雪村的胳膊,因为失血硬撑,硬是使用内力上了曲靖江,鲜血已经透过了铠甲。
慕容雪村淡定的调转马头驰骋,副将赶忙追上:“将军,您的伤口,务必包扎一下。”
慕容雪村淡淡摇头:“不碍事。”
他现在,只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
但愿,最终,天宸可以定了二国。
且说曲靖江,他极其狼狈的的逃回南希城,此时却还只剩不到三千亲卫。
他一拳打在案桌上,军医颤颤巍巍的包扎好就赶紧告退。
这位主的脸色太可怕,他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曲靖江咬牙切齿,表情变得狰狞,一字一句道:“慕容雪村。”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乱,于是,他开始给京中和日照各寄一封密函,请求粮草支援。
他实在是难以启齿,这是他曲靖江人生中最窝囊的一次,他发誓,必要取慕容雪村首级,悬在城门三日。
而此时,倾颜的脸色带着笑容,
若她猜得不错,慕容雪村如今已经成功了。
那么,此时,她该再给大同加点佐料了,要闹,就得更热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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