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兴庆宫南熏殿。
李隆基高座在龙椅之上,龙颜不悦。高力士立于身旁,谨慎伺候。而陈玄礼解去金刀,垂首立于殿上,向圣上请罪。
“你败给了袁天罡的徒弟?”
李隆基身子靠在龙案上,逼视问道。
“是。”
陈玄礼不敢抬头,埋首回道。
“袁天罡早在四十年前就西去了,怎会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徒弟?”
李隆基疑惑道。
“臣也觉得奇怪,但是那朱雀火衣的确是袁天师的绝学……”
陈玄礼言罢,南熏殿里一时静谧无言,众人脸上各有神色,心中各有心事。
“也罢,他到底是谁的徒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凌烟阁的事。”
片刻之后,李隆基打破沉寂,此言一出,一旁的高力士盯了一眼陈玄礼,陈玄礼的眼神也变了。
“经臣检视,凌烟阁二十四幅画像,除去侯君集和张亮之外,其余二十二副,皆被枭首剖心,泼上狗血。而且在侯君集与张亮的画像之下,有未化尽的香烛纸钱,想必是在祭奠他们……”
李隆基的脸色迅速黯淡下去,怒气氤氲。
那凌烟阁,虽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阁楼,与雄伟的宫殿相比,算不得的什么。但是,谁都知道,这座不起眼的小阁楼,却是李唐王朝权力的象征!
毁了凌烟阁的画像,无异于挑衅李唐的皇权。
可是,在怒气之下,李隆基似乎又在思考另一个问题。
“侯君集与张亮,太宗朝的两大逆贼,与隐太子之间交往甚密,而且在太宗嗣位之后,张亮与侯君集先后造反,最后虽伏诛,但是太宗皇帝仁慈,念其开国之功,没有株连其家其族,只是流放岭南……而臣见其中一人,居然会使一样绝技!”
“绝技?”
“火树银花!”
听了陈玄礼的话,李隆基和一旁的高力士对视一眼。
“那火树银花,乃是张亮成名绝技,依将军的意思,此次使用火树银花之人,恐怕是张亮后人?”
高力士言道。
“十有八九!”
陈玄礼说的斩钉截铁,李隆基与高力士也沉沉的点点头。
“张亮与侯君集的族人南迁,远离长安,从此神秘消失,无人知晓其踪。而与他们一并消失的,还有一个至今未解的秘密……”
陈玄礼语气突然十分神秘,李隆基双手扶住龙案,身体微微后仰,双目在高力士与陈玄礼身上扫来扫去。
“你是说……”
“天藏!”
陈玄礼刚想开口,却被高力士抢先一步答道。
“正是!”
闻此“天藏”二字,李隆基神色顿时十分的复杂,有杀意,有希冀,有疑虑,似乎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南熏殿再次陷入沉寂,李隆基起身站在龙案之前,双眸冷光射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片刻之后,李隆基一手握拳,在龙案上重重一捶,然后忽然大手指着陈玄礼。
“传令下去,即刻彻查长安城!”
……
随裴老龟去皇城耍了一趟,见识了各种武功高手,木玄现在都还在回味当时的情景,心惊肉跳的,难以自拔。
最令他没想到的是,师父居然真的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皇城都能来去自如,而那最厉害的将军,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放他走。
“师父,你是不是该教我武功了!”
木玄拉住裴老龟的手,使劲儿的摇晃,跟个小娘们儿似的,让裴老龟一阵恶心,嘴里的馒头,差点没吐出来。
“滚滚滚!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裴老龟一把甩开木玄的手,一脸恶心。
“呵呵,既然您老人家是男子汉大丈夫,答应过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我答应过你什么事了!”
“你说过千秋节一过,就叫我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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