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片刻之后,对着皇城的方向,裴老龟气势如虹道。
一股子令人身心发寒的杀气,闪过了裴老龟的眼睛,一闪而过,不留痕迹。
“哼,张果老啊张果老,你居然敢对他使出紫云宫补天术,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裴老龟说着,握住烂铁的一头,然后划出一个美妙的圆弧,光华随之流过,烂铁便背在了身后,像极了一把剑。
“你且好好待在家里,切不能出门半步,不然,必死无疑!”
裴老龟冷言交代,说着便疾步而走,只听得啪的一声,裴老龟便已出了院门了。
木玄很是害怕的待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心中紊乱如麻。
他在想,那张果老究竟是谁?
听师父的意思,似乎那张果老是要来害他的。
一念至此,木玄心中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当初何苦救他!
心里苦哉。
可是,无缘无故的,张果老何故要害他呢?他一无财二无势,当初一穷二白的从益州来长安,要不是裴老龟收留于他,他恐怕早已葬身在地痞流氓的手下了。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平凡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小掮客而已。
他们有何可图?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还有就是那紫云宫补天术又是何物?裴老龟在说到它的时候,格外的谨慎和紧张,如临大敌一般。
想必,是什么厉害的武功么?
在原地想了半晌,眨眼过了子时。
木玄还是未能想清楚这几个问题,腿麻痛到不行,方才如梦惊醒一般,从地上搬起一个完好的檀木椅子,叹了一生气坐下了。
望着天空灰暗的天空,木玄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师父急急忙忙去哪里了呢?
他会把那块烂铁带到哪里去?
许许多多的问题,像蛇一样在木玄的脑子里窜来窜去,不断的纠缠打结,令他头痛不已。
“呜呜呜,爷爷,我好想你!”
木玄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哭的很伤心,也哭的很痛快。
他的心情和外面灰暗的天空一模一样,黯淡至极。前所未有的担心害怕紧张,从心里忽的噌噌噌的冒出来,令他克制不住。
这种心情,只有当年爷爷死的时候才出现过,这是第二次。
唰唰唰!
鸣泣之时,院子里蓦然吹起了一阵风,木玄顿时惊了一下。
这阵风,着实奇怪。
因为紧随风声而来的,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几乎浅不可闻。
可是木玄听的很清楚。
木玄紧张不已,如受惊的猫,从檀木椅子上一连身站起来,急速往后缩了几步,退到了暗处。
瑟瑟发抖,不敢呼吸。
唰!
堂屋里忽然多了一个修长的影子。
木玄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到一息之间,那人居然从院子里走到了堂屋里!
何其之快!
必定是高手无疑!
害他的人,终于还是来了吗?
木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死死的捂住,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今日乃是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