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人魔?当年还不是被通天枪孙佺孙将军打的屁滚尿流?”
小媔又道,尽是不屑,猴子一听,看小媔动了气,自然无话可说,只管大口吃肉了。
木玄自跟了裴老龟以来,每天都是咸菜白饭馒头,见到那么些肉,自然也顾不得许多,虽不像猴子那般吃的狼吞虎咽,吃的也是肉汁横流。
这场宴席,从午后一直到晚上,直至戌时方才散去。
平康坊的舞姬和乐工,都被安排了专门的客房休息,小媔和薛千树都跟着公孙师娘住一间房间去了,而木玄则和猴子绝哥住在一间房里。
节度使府的房间非常大,一间房间都快赶上裴老龟在长安城的家那么大了。猴子和绝哥很是亲昵,同床而卧,木玄自己睡了一张床。
睡在床上,木玄脑中想着安禄山的模样,也不知道,那安禄山到底是不是像猴子说的那样厉害,如果真是那样,师父能不能打得过他呢?
嗖嗖嗖!
正在此时,木玄耳中突然听到几声细微的风声,木玄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风声,而是有人急速奔跑的声音,从他们房间的顶上越过。听起来,来的人还不少。
深更半夜,在这节度使府中,除了巡逻的士兵之外,绝对没有其他人敢在府中走动,何况是会轻功的高手?
木玄觉得不对劲儿,必定是来了刺客了。一皱眉头,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他的剑,谨慎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哟呵,绝哥,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听见了,原来这小子也听见了。”
猴子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和绝哥站在了房间的窗边,也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些人都是高手。”
绝哥冷然道,然后顿时眼神一冷,好像意识到危险了,纵身便往后一跃。
此时,房间的门不知为何已经洞开了,门口站着出现了两个人影。
木玄和猴子俱是一惊,急忙往后一退。
木玄凝眸一看,在雪白的月光照射下,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非常的清楚,一个颀长健硕,一个婀娜妖冶,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妖艳女人!
男人一身束身黑衣,手中持着一把长约四尺的宝剑。那女人上身并无多少遮挡之物,身下也是一条极短而薄的血红色纱裙,一头披散在肩上的赤发,在她左边的香肩上,纹着一条血红的怪蛇,非常的引人注目。
“阿哥,凭什么他们去找安禄山那条老狗,让我们来收拾这些小虾米?”
那个妖艳的女人口中还在抱怨,声音绵绵醉人,无比的魅惑。她旁边的年轻男子面色冷淡,没有任何的言语,甚至连气息都感觉不到。
“唉,不过也好,抓了几个中原来的小虾米,汗王一定也很开心,又可以给他表演剥皮抽筋的好戏了。”
女人笑道,木玄听了,顿时头皮发麻。表演剥皮抽筋,端的是心狠手辣!
见情况不妙,木玄立刻一剑出鞘,运转起心法来。而猴子和绝哥的手里,却空空如也,他们似乎是不用兵器的。
“唉,那个最俊的小孩儿,和姐姐回去如何?姐姐保证让你每天都欲仙欲死。”
那女人指了指木玄,她的声音听之如梦似幻,极具诱惑,一双无比魅惑的眼睛里面,似有暗波流动,木玄瞟了一眼,霎时间便觉得身体一轻,紧接着又是一重,心间忽然一沉,手脚有点不受控制了。
“不好!”
木玄暗叫道,仅是瞬息之间,他已经无法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