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妮子我也见过,身手不错。”黑衣人面色一转道。
“那是自然,继承了裴老哥的天资,加之三清殿紫云宫那位的栽培,定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太白这时候凝眸看了一眼黑衣人,“那你说说看,裴老哥身边那小子又如何?”
黑衣人眼神闪了两下,脸上有几分得意之色,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轻轻的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面,“就连天枢都被那小子震慑住了,你说呢?”
“哈哈,他现在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吧。”太白笑道。
“这件事,他做不了主,以他的性子,肯定要回来请示李老儿。”黑衣人接着道。
“我总觉得裴老哥在走一步险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此时太白脸上,忽然带着沉重的忧色。
“随他吧,他的性子,喜欢不险不快活。而且,越早的把中心暴露出来,变数就越大,那些背后的势力才会全力以赴,包括李老儿。”黑衣人却不以为然,脸上甚至还有残酷之色。
“到时候便天下纷纷,民不聊生咯!”太白沉沉言罢,把酒壶里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背着手便下了阁楼。
“你这是去哪里?”黑衣人看着太白的背影,无奈一笑。
“诗社有一位朋友,约我把酒言欢。”太白带着浓浓的酒气笑道,哼着时兴小曲,歪歪斜斜的下了楼。
太白一走,那黑衣人便来到小阁楼的窗前,看着对面舞坊的婀娜舞女,从怀里拿了一块布出来,和裴老龟一样,指头在布上凌空画动笔走龙蛇,只是不知所写为何物。
写完之后,那只雄鹰此时也吃完了烧鸡,正在清理羽翅,黑衣人把布给雄鹰吞下,那雄鹰扑了几下翅膀,跳到窗口上,扑扇着巨大的翅膀飞向天际。
眼看雄鹰远去,黑衣人此时如鬼魅一般,在阁楼上消失了,仿若来无影去无踪,丝毫气息都没有留下。
等他走后,两个梳着峨髻的婀娜侍女上了小阁楼,说笑之间,便把桌子收拾好,下楼去了。
“神相,你怎么可能败在裴旻手中?”北疆飘雪,南疆飘雨,一老一少坐在山间竹亭之中,烟雨朦胧,竹林幽幽,自有江南冬景。
亭子里面有一张竹子所制的桌子,桌上有棋盘,一盘棋正到精彩之处,老者此时举棋不定,面有忧色,凝眸看了一眼对面的青年男人。
那青年男人穿了一身素衣,外面披了一件狐裘,那张素脸稍显苍白,人也格外清瘦,似乎没吃饱饭一般。
“裴旻虽不用剑,他朱雀火衣也是到了一定境界的,虽比不得袁天罡,但也够用了。”老者一着棋子啪的一声放在棋盘上,局势似乎已经定局了。
“神相果然棋高一着!”青年男人隔着桌子拱了拱手,又弯腰从旁边的小火炉上把一个熏的黑黝黝的小茶壶取下,给老者倒了一杯茶。
这个老者正是在松漠都督府之时,和裴老龟大战一场的邋遢老道,他接过清茶,呷了一口,杯子有些沉重的放在桌子上。
“青云子有什么消息?”老道淡然问道。
“他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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