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墨乞闻言面露媪怒,刚想反驳之时,谷口遥遥走进一漆黑身影,细看,不是墨羽是谁?
“大哥!”,墨乞喜呼一声,快步朝身影跑去。
孙祥义眉头一挑,坐起身子斜瞥,当其看清后者模样,先是一愣,然后捂腹开始大笑,笑声肆意,谷内环绕。
实在是墨羽此刻甚为狼狈,衣衫凌乱,灰头土脸,拄着幽泣一拐一拐,最明显之处,脸色是青一块紫一块,头顶还有些肿包。
“大哥,是谁将你伤成这般?”,墨乞看着墨羽模样,目露煞气,痛心低喝,恍惚间,当日那屠狼少年又醒转过来。
墨羽本就尴尬,听着墨乞话语更是窘迫,强作平静,摆手加快脚步回道:“不慎自树上掉下来摔了,不碍事,不碍事。”
不愿多谈,快步回到洞中。
墨乞目露不信站在洞外,气鼓朝仍在大笑的孙祥义怒目。
孙祥义看墨乞表情更是大笑,几乎笑岔了气,抚胸咳嗽道:“咳咳,你这愣小子,没发现你那大哥一身的猴毛吗?他这哪是摔了,依老夫看,分明是与猴子相斗被群殴了。”
“哈哈哈,不行了,笑煞老夫,笑煞老夫!”看架势,孙祥义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
墨乞一脸茫然,脑海细想,大哥回来时身上的确粘有一些黄毛,当时情急未能发现,此刻联想孙祥义话语顿感通明。
可就算是猴毛,大哥又岂会同猴子相斗,而且二重天之境,怎会怕了区区几只野猴?
满腹疑惑,墨乞迈步朝洞内走进,马车篷上,孙祥义见状赶紧跳下来,拄着拐杖跟进去,嘴里嘟囔:“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与那群毛猴发生了何事,哈哈哈……”
听话音,其对林中那群野猴应是早就知晓。
洞内,墨羽已经清洗完毕,猴毛都扫个干净,坐在石椅上,见进来的墨乞二人,脸色一僵,硬声道:“吃饭。”
墨乞知晓大哥脾性,不敢多问,强压疑惑坐下,默默提筷。
墨羽能镇的住墨乞,却镇不住孙祥义,其不在乎这些,大咧咧坐在墨羽对面,咂嘴盯着墨羽脸庞,憋笑道:“快与老夫说说,你与那群野毛畜生是何情况?”
这般说,便是向墨羽表明他已经知道造成墨羽这般形象是何对象所为,故墨羽再说摔了之类骗不住他。
墨羽瞪眼,夹了一口饭菜入口,懒予理睬。
怎料这老魔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态,探手扣住墨羽执筷手腕,赖皮道:“不说,老夫便不松手。”
墨乞见状赶紧冲孙老使眼色,奈何对方根本不屑一顾,恶狠狠龇牙。
墨羽挣扎几瞬,摆不脱,运足内力,仍然摆不脱,气急冲孙祥义怒喝:“老家伙,你何时这般妇人之态!”
换作平时,孙祥义铁定气急败坏,但此刻其就一副爱咋就咋泼赖模样,侧头仰颈喝酒。
又僵持了几个呼吸,无奈,墨羽只得全盘托出,将自己以猴群为修炼对象,磨炼身法拳脚近战之术想法一一道来。
事情通了,墨乞越听,眼中崇拜之色越浓,对大哥奇思妙想震撼,又为大哥毅力行径折服,最后,扬拳倔强道:“日后,我也要找那群猴子去!”
墨羽一听,脸色凝固,没成想墨乞会作此决定,顿感欣慰。
至于孙祥义,在听完墨羽讲述后便一言不发,不再嘲笑,一边喝酒,一边眯眼重新打量墨羽,眼底尽是复杂与惊讶。
最后,气氛尴尬,孙祥义终于恢复往日姿态,嗤笑道:“想学身法拳脚之术还不简单,你小子多求求老夫,也好过受那杂毛畜生之罪。”
闻言,墨羽挑嘴,一边夹吃饭菜,一边回以鄙夷眼神:“得了吧,能求己不求人。”
“哼!死鸭子嘴硬。”孙祥义恼怒,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动筷。
其实二人都心里通透,孙祥义的功法不适合教授墨羽,指点还行,但效果比起与野猴实战略显不足,要想短期进步显著,先哪个后哪个不言而喻。
三人如往常般吃喝,饭间交流多是抬杠之类,偶有墨乞提问修炼之道,孙祥义便洋洋得意大扯一通。
看着二人交流,墨羽心中长舒一口气,他先前所说是实,却也没全部说出。
与猴群相斗一天,双方皆精疲力尽之时,那白毛竟使诈下来偷袭,自己反应已是迟钝,躲过几棍,最后还是被轮了一棍在脑后。
两眼金星,怒气拔剑出鞘时,那白毛已经重回树上龇牙咧嘴,还挑衅冲自己这边撒尿嘶叫。
如此恶劣行径,墨羽焉能忍受,气不过,但又抓不住,只好将气撒在其他猴子身上,就近逮了一只,生生拔了几把猴毛才作罢。
归到底,他还是一名少年,平时在怎么成熟冷静,总有松懈的放松的一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