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同归于尽,掌门经那事以后常年闭关,大长老营私自弄,只有王长老一人独挑大梁,与李长老等人共维崆峒事宜。”
“原来如此。”
墨羽心中顿明,他原以为崆峒整体门风正朴,上下同心,没料想竟也有如此坎坷往事。
崆峒山太上长老与青峰派两名太上长老同归于尽,不得不说是个狠人,其掌门甩手闭关也可以理解。
实力是一个势力立足之本,尤其身为领袖,万众瞩目,德操与能力必须执首,崆峒掌门闭关目的就是为之,可那样亦有弊端,失了人心!
“放心,王长老气色很不错,无有大碍。”墨羽给了隐子一个安心眼神。
隐子拍着胸口呼气,直呼幸好、幸好。
二人一路交谈,半刻时长回到居所,隐子下去打扫收拾,墨羽独自去了偏房等待。
墨羽心情是愉悦的,他对接下来计划实施把握有了九成。
无他,只因王庚澈在崆峒山地位斐然,深入人心,一定程度上算是派内第二个精神支柱,得其帮助定无纰漏。
等待是件枯燥乏味之事,整个上午墨羽都在屋内踱来踱去,思前考后,黄生怎么样了?有没有露出马脚?青峰派会不会临阵改变计划?如何解决崆峒当前困境……
临近午时院外传来隐子惊呼:“掌……掌门?”
只这两字便让墨羽心石落地,整理衣袍端坐屋内,侧耳朝外聆听。
来的不止是崆峒掌门,还有王庚澈同行,几人在隐子招待下回了主屋,不多时听到隐子去了厨房忙活。
无人过来,墨羽也不主动出去,他知道会有人来唤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果不其然,一炷香后屋外传来王庚澈声音:“墨小友。”
墨羽嘴角微挑起身,拉开屋门故作不知问道:“王老回来了啊,不知有何吩咐?”
王庚澈捋须点头,视线越进屋内:“不邀老夫进去坐坐?”
“哦,是极。”
墨羽轻拍脑袋让开身子,笑侃道:“您老别见怪,快请屋内坐,我这也是借贵地当个伪主。”
王庚澈浅笑进屋,墨羽关上屋门跟上,端茶倒水,递过茶杯时看见王庚澈右袖空荡荡难免心中刺痛。
王庚澈眼神一闪,接过茶杯毫不在意呷茶道:“福祸相依,老夫失了右臂,境界却出奇突破至六重天,要不是无臂难为,我还真想以这左臂再换一层境界。”
话语自嘲,墨羽心中更不是滋味。
王庚澈突破境界不是因为失了右臂而得,多半是因为周庚善与赵庚平之死所致,当初这二人可是眼睁睁死在王庚澈面前,郁结极致,发丝彻白。
墨羽坐在王庚澈对面,有意转移对方此刻心情,浅笑道:“斗胆问一下贵派商议结果如何?”
王庚澈闻言叹气,将茶杯放置桌上,满脸惆怅复杂:“若真如你所言,那么此刻崆峒山四周都已埋有伏击,冒然撤退,只会被人瓮中包口,一网打尽。”
这点墨羽已经知晓,黄生当时说像他那样的探子足有数十个,散布崆峒各处监视,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
“崆峒上下已经折腾不起,前段时日大长老叛变,连带数十位长老战死,弟子亦是死伤只剩一百多人,面对青峰派与军队夹击……”
王庚澈说到这里便没继续往下说,双眼紧闭,脸皮微微抽搐,极力忍耐着。
墨羽明白王庚澈是在痛苦,是在愤恨,是在绝望!
隐子说崆峒掌门闭关后,大长老营私自舞,并未提其叛变一事,看来是崆峒高层给有意隐瞒了。
隐瞒不一定是坏事,这种投敌叛变之举是难以启齿之辱,告予弟子只会使大家深受打击,斗志衰弱,暗中处置,别人只会以为大长老于乱中战死。
“王老,如此说没有可行之法?”墨羽心跳开始加速,酝酿心中想法。
王庚澈摇头苦笑,白发垂散尽显老态:“为今之计只有一条,那便是由我与掌门各带五六十名弟子南北而突,黄庚日等四名长老各自带领二十几人东西出击,化整为散,能逃多少便逃多少。”
“恕我直言,青峰派有了一座以上城池帮助,定会有充足兵力设伏,而且大长老叛变,其对崆峒情况甚为了解,不可不防。”墨羽一针见血指出不足。
“那个畜生!”
王庚澈想起大长老就是一肚子恨火,面目狰狞低喝:“枉我崆峒养他到老,没成想是个老白眼狼,卖主投敌,老夫定要亲手活剐了他!”
“王老息怒。”
墨羽离座起身,郑重抱拳道:“晚辈有一法可助崆峒逃过此难,只是……”
“只是什么?”王庚澈激动站起,双眼精光盈斥盯着墨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