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各位前辈看得起,从青峰派到宜和城,大家都是同生共死趟过来的,可以说没有任何一方都不足以成事。 此间平定,自然该有崆峒一处安置之所,王老只管说看上了哪块宝地,我差人去办。”
闻言,王庚澈等人均露赞赏,感慨所遇良人。
“如今宜和城最大的安全之处当属你这隐中墨门了,哈哈。”王庚澈并未直接回答。
“王老,墨门如何担的起崆峒山这等势力,不可,不可。”墨羽心头一跳,为对方这种想法惊的不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崆峒山再怎么落魄也曾是一方霸主之位,门内弟子与长老情怀不轻,要他们改投墨门这种新兴弱小势力无异于牛住鸡棚,以大塞小,麻烦肯定少不了。
王庚澈早已料到墨羽会这般反应,不急不缓喝了口茶,看向墨羽,语重心长道:“墨小子,你所担心之事老夫都懂,放心,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崆峒山只是暂庇墨门门下,韬光养晦,一来可帮你做些事,二来亦可躲过青峰派追查。”
“那崆峒山弟子可能接受?”墨羽心动了。
“现在崆峒山还轮不到门派弟子发表主见。”王庚澈淡淡回答:“而且,此次加入墨门者只是我们这几位高层而已,算作暗中势力,对外仍是崆峒山,你可愿?”
墨羽眉头舒展,顾虑之事尽皆散去。
崆峒山几位长老只是在墨门挂个名号,还是暗中运作,只有在场几人知情,对外仍旧各自相处。
明白来讲,双方还是合作共生关系,墨门为崆峒山提供庇所,崆峒山为墨门提供武力,互惠互利,一个明面壮大,一个暗中蓄锐。
“好,就这么定了!”墨羽离座起身,拱手道:“我这就去处理此事,诸位静候佳音即可。”
“此事不急,坐下再聊会儿吧?”李庚宇起身。
“怎么,堂堂墨门门主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急个甚么?”王庚澈皱眉调侃,鼻音闷哼。
墨羽哂笑摇头,解释道:“非也,只是杜风不日便要离城面圣,此事需要他出面,我怕来不及。”
杜风是何许人也大家都知道,宜和城现任临时城主,王庚澈几人得了原委便没再挽留墨羽。
墨羽略带小跑出门去寻杜风,府内府外找个遍也没见到人影,心中疑惑:“莫不是已经离开了?”
相熟之人大部分都有事情处理,府内只有柳宁轩主仆和悠兰主仆四人闲着,问她们肯定不会知道。
杜府门外,墨羽叫过来一位眼熟侍卫询问,记得是先前跟随杜岚的那几名侍卫之一。
“你可知杜风去了何处?”墨羽看向侍卫。
侍卫咣当先行了一礼,然后态度恭敬低头道:“回禀大人,少城主去了监狱。”
“监狱?”墨羽皱眉:“他去那里所为何事?”
侍卫脸色一僵,尴尬回答:“属下不知。”
墨羽摆手示意无碍,刚想命对方备马时,杜风满面春风从街道口回归。
二人相见寒暄,由于外面不是谈话之地,便转身朝府内走去。
府苑内,杜风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纸递了过来,墨羽疑惑接过。
信纸有些发黄,外面无有落字,直接拆出打开,里面稀稀落落写了两行字。
“道可道,非常道,三千尘丝,万苦愁结。”
“吾问道,心难道,执拗两头空,释然恍隔梦,善了,善了。”
看着这云里雾里之字,墨羽一脸茫然,只知这两行字关乎道家学说,却不知是何真意。
“这是什么?”墨羽向杜风投以问询目光。
杜风神秘一笑,鲜有的打起哑谜:“门主,你不妨猜上一猜。”
墨羽无奈收回目光,脑海再次浮现刚才那两行字,思索片刻,有了头绪,徐徐开口道:“不难理解,这两行字多有道家思想,是为阐释,亦为感慨。”
杜风边走边听,赞同点头。
二人转过走廊,墨羽继续道:“我认识的人中没有向道者,敌人倒是有一个,联想你先前是去监狱办事,故而这封信是武夷山掌门鲁平松所写。”
“门主,你……”杜风驻足愕然,满脸复杂。
“怎么,我猜错了?”墨羽笑着回头。
“不,你猜对了。”杜风佩服上前,二人继续朝前走。
“鲁平松同意加入墨门了?”
墨羽目光悠悠朝前方扫去,在得到杜风肯定回答后他便已经知晓事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