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全意投在城主一事之上,整天忙碌各方事务,民生、军事、政事接踵而来,不仅如此,他还要抽身与罗福斗智斗勇。
墨门基本由孙涵楠在打理,墨羽与墨乞则致力于提高武学境界,求人不如求己,二人已经对老家伙失去了希望。
崆峒山所有伤员已经悉数恢复,在城中买了一处大面积宅邸,重整旗鼓,几位长老对弟子倾囊相授,欲穷一生精力再现辉煌。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玲珑与风天赐还未回来,要不是有他们亲书笔迹传回,墨羽都怀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把自己给玩死了。
这期间,拜访之人于同一天登门城主府,与宜和城相近的四座城池皆是城主或者副城主亲自前来,较远的则是派了重要官员前来。
拜访过程墨羽没有参加,但结果全部由杜风告知。
很简单,大部分都是打着试探虚实之意图,这些人在见得大皇子旨意与罗福后纷纷偃旗息鼓,留下一堆虚伪交好官话后离去。
当然,其中也有真心结交者,那便是黑甲城城主慕容海,悠兰父亲,早在来之前与悠兰通过书信,知晓宜和城现状,佯装与杜风不冷不热,但在离开时与墨羽进行了见面。
这是墨羽第一次见慕容海,对其初始印象只有四字:温文儒雅,但随着二人深入交谈后大感佩服,觉得对方谋略深不可测,广闻博见。
如此一来,黑甲城与宜和城私下便达成结盟。
老家伙离开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墨羽彻底不抱任何希望,开始计划如何向玲珑说出此事,毕竟乃至亲之人,再如何不着调也会伤心。
风雨夜,凉风嘶啸,暴雨凌乱拍打万物,院落水洼乒乒乓乓落个不停,墨府内外一片漆黑。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若鬼魅般穿梭于街道屋檐,雨线连珠,却没有一滴雨水落于其身,积坑彼伏,在其掠过时却没一丝多余波纹留下。
只一眨眼功夫,这道身影便消失不见。
墨府大院,墨羽正沉迷于梦境之中,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刺痛,迷糊睁眼,发现屋内烛火不知何时被人点着。
“呼~”、“咣、咣!”,窗户大开,受狂风吹击而不停碰撞,凉雨淋洒在窗户内侧地面,冷气扑面。
“什么人?!”
墨羽低喝一声,顺手朝旁边幽泣摸去,刚一动,一股钻心疼痛席卷头皮,身子止不住一个激灵。
抬手上摸,发现自己发髻被一根布条绑在床木顶端,稍经动作便头皮撕扯发麻。
墨羽惊怒拽下布条扔在地上,跃起拔出幽泣朝四周打量。
屋内一切迹象表明有人侵入,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头发绑上布条,足见对方实力之高超,若抱杀意,今晚绝对难逃一死。
“在下墨羽,不知有何得罪阁下之处,还请示面,这般作弄玩笑,当真令人不齿。”墨羽出言激将,同时仔细聆听周围动静。
屋内空空荡荡,除过风声、雨声和窗户撞击声,别无其他。
冷汗逐渐沁出额头,墨羽不敢有丝毫懈怠,若有若无剑吟从幽泣传出,转瞬半炷香时间过去,就在墨羽想要有下一步动作时,一阵呼啸从窗外袭来。
“嗖~”,劲风裹挟物体扑面而来。
墨羽眉头一抖,挑剑上撩,应然,随着黑色剑光闪过,不明物体“吧嗒”碎成两截从两颊划过。
眼角余光扫向身后,愕然发现竟是一根啃干吃净的鸡骨头?!
值此,墨羽心里有数了,面无表情站起身,开口道:“老家伙,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一片沉默,无人回答。
“我已经看见你了,方才只不过是假意与你玩笑。”墨羽边说边朝门口踱步。
“哼,黄口小儿,若真如你所说,那为何你神情会这般警惕?”
一道陌生声音响起,并不是老家伙所属,充满戏谑道:“走路就走路呗,鬼鬼祟祟作甚?你瞅瞅你那眼神,左顾右盼,活脱就是一个贼!你再看看你那脸,黑的似猪肝无二!对了,还有你那黑咕隆咚的铁片子,拿出来吓唬谁啊?……”
“够了!”墨羽没好气打断对方话语,反手将幽泣插进剑匣,走过去将窗户关好,然后倒了杯茶润口。
如此肆无忌惮、大摇大摆之举,令得暗中那人有种拳击棉絮之感,气急败坏喊道:“喂,臭小子!你不怕老夫吗?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您老随意。”墨羽毫不在意对方语气,将茶杯放下后又走向床榻。
“你…你当真不惧?”
见墨羽已经拉开被子,暗中之人嗓子尖锐起来,一股劲风呼啸徘徊在屋内,门窗“咣当”震开,桌椅不停摇晃。
“哦?”墨羽斜瞥身后,嘴角微挑道:“你当小爷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