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会对妹妹好的,对吧?”
宋方下意识地动了,见萧翎诧异地看着自己,也发现自己不对,却还是忍不住讷讷地说道。
萧翎呆呆地看着这个家伙,一旁众人都沉寂下来,看着这个不把妹妹给妹夫的大哥,连叫好都不知道该怎么喊了。
夷安满心的悲戚听见了这个,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会。”萧翎用力地点头,探手再次伸向宋方。
宋方再躲了躲。
“卧槽一会儿只怕要抢亲呐!”唐天在后头脸色抽搐了一下,骂骂咧咧挽袖子,边用敬仰的目光看着被围在中央的两个男人,与身边一直在拉扯身上衣裳的方铁牛说道,见他仿佛很不自在,衣裳紧绷在强壮的身体上,不由皱眉问道,“你发什么疯?!”
“衣裳做小了,憋得慌。”方铁牛小心翼翼地动了动,唐天就听见“刺啦”一声。
二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方铁牛的胳膊处。
好大一个口子诉说着自己和铁牛大人的不般配,特别生动。
“借来的,你懂的。”见唐天呆呆地看着这好大的口子,方铁牛赔笑,拿手去拉扯这口子,想要掩盖,却一不小心将衣裳半边儿撕了下来,顿时目光游曳,整个人都缩小了很多。
亏了大家的注意力,都还在王爷身上,看不见有人丢脸。
“简直都是奇葩!”唐将军是个正常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看场中频频想要抱媳妇儿的王爷,还有这个傻兮兮的王爷的心腹。
混迹奇葩之中,压力真的很大。
“唐将军,唐将军也是奇葩么?”就在唐天感慨人生无常,有种我自强横超然世外的优越感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好奇地与他问道。
正在得意洋洋的唐天猛地一窒,往自己面前看去。
一只胖皇子安坐在他的马前胳膊弯儿里,好奇地偏头看着自己,时不时还往夷安处瞅瞅。
这个就是最近不管到哪儿都叫唐将军不敢离身,哪怕是这样喜庆的时候也绝对要随身携带的七皇子殿下了。
方铁牛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木然的唐天,小声儿说道,“真是照不着自己!”这家伙最奇葩,迎亲还带着位皇子,竟然有脸鄙视别人!
“我确实也是。”唐将军听见前方突然传来了欢呼,见远处自家王爷得手,抱住了穿着喜庆红衣的王妃撒腿就跑,频频还不安地往后看的模样,认命地点了头。
自从遇上了王妃,他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走!”好容易把夷安抢到手儿,小心翼翼地送进了花轿,清河郡王这一回是真担心夜长梦多了,警惕地往后看,见宋家男丁都震惊地看着自己,呼出了一口气,急忙命花轿起轿。
夷安只觉得哭笑不得,然而心里却不知为何甜甜的,这一路浩浩荡荡地往清河郡王府去,叫人摆弄了一路,拜了天地,这才自己坐在了洞房的床上,外头是喜娘的恭维的声音,又有不知多少的凡俗礼节的啰嗦,叫长安县主简直累得慌,只在心里叹这世道怨不得都不愿意和离再嫁呢,这一把年纪若是有个再嫁,非累死个人不可。又觉得自己身子底下有硬硬的东西硌得慌,越发跟坐在火山口了似的。
心里记住了这笔小黑账,觉得以后必须得从萧翎的身上欺负回来,夷安想着以后的日子,这才满意了。
与她陪嫁的除了大太太调/教了几年的丫头与陪房,就只有青珂与红/袖留在屋子里头服侍自己。
夷安就听见红/袖惊叹的声音,还有嘻嘻哈哈的笑声,只觉得心里欢喜,嘴角就偷偷儿地勾了起来。
“咱们姑娘……”
“叫王妃!”青珂更谨慎些,便与红/袖提点道。
“咱们王妃……”夷安就听红/袖哼了一声,仿佛是在撇嘴,之后带着欢喜地说道,“见了这屋子定然喜欢的。”这屋子的每一处,哪怕是个花瓶儿的花样,都是夷安喜欢的模样,显然是费心了的。
“王妃累不累?”青珂嗔了跳脱红/袖一眼,见夷安偷偷地动了动身子,便急忙上前小声儿问道。
“这叫坐床,姑娘们不懂。”喜娘在一旁急忙赔笑,指着床上的花生核桃等物说道。
青珂急忙微笑颔首,这才没有继续领会自家王妃的意思,立在了一旁。
两个丫头刚刚立在一旁,外头就有喧闹的声音进来,之后那喜娘就见美貌绝伦的青年带着淡淡酒气进来,后头还跟着项王等人,急忙施礼。
“请王爷挑盖头。”那喜娘急忙将喜秤双手奉给萧翎。
萧翎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地挑开了盖头,就见满室的跳跃的灯火之下,一张娇艳绝色的美人面,目中潋滟,烟波似水地向着自己横了一眼,仿佛是嗔,又仿佛是喜,那一眼之下,整个屋里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许久之后,唐天牵着七皇子走进来,见一群蠢货看着自家艳色绝伦的王妃傻眼了,急忙在后头叫了一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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