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般厚颜之人,跟之前的江夏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跟小时候的夏夏,到是有几分神似。
想到这,段景文眼皮下合,挡住了其中的疑惑,手中动作毫不迟钝,从怀中取出一块绣帕,擦了擦干干净净的手,结束了这顿晚膳。
江夏原想着这么坑段狗,他应该会很不忿的啊,但段狗却从始至终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哦对了,”已经出了凉亭的段景文又回过头来,特意嘱托道,“太子妃意图谋害本宫,就罚……月钱两年。”
江夏就真挺无语的,不过想想刚才收的银票,顿时觉得气粗了一圈,没把这点毛毛雨放在心上。
绿翘却撅着个嘴,跟气葫芦一样。
先前江夏就是生怕她看见了,啰里吧嗦个没完没了,所以才在做饭的时候,故意把人支开。
但绿翘却从林也来了之后,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男女授受不亲!娘娘怎么能跟林家公子凑得那么近,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什么呢!
还有还有,娘娘给太子爷做饭,怎么能要钱呢!
太子爷也真是的,还不快把娘娘扑倒!
不是太子殿下,你怎么能掀起娘娘呢……
江夏:“……幸亏我有先见之明。”
领着满是腹诽绿翘回到寝宫,江夏便开始没羞没臊的开始数钱。
绿翘幽愤,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娘娘别高兴的太早,太子爷刚刚停了您的月钱,太子府的库房断然是不会再给娘娘人和东西了——”
“到时候太后娘娘的寿辰,还得娘娘拿自己的体己钱去准备。”
江夏对这边的物件不甚了解,但好歹段景文刚才的也有小一万两银票了,就算是摘天上的星星不够,那准备件礼物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随即她乐呵呵道,“无妨,那能花几个钱。”
绿翘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听说今年三王妃可是准备了来自东海的珊瑚树做寿礼,那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
“娘娘就别上点心,到时候若是被柳氏抢了风头,可别怪绿翘没提醒娘娘。”
江夏依旧不甚在意,“送礼送的是情谊,只要我对皇祖母的感情到位了,皇祖母肯定被我哄得得服服帖帖。”
绿翘看江夏油盐不进,一心都钻进钱眼子里了,懒得再说,便想着自己得多操些心。
万一娘娘到时候不靠谱,好得也有个补救的法子不是。
“娘娘——”
伺候江夏的春莹进来,脆生生的说,“孟太医来给娘娘诊脉,已经到寝宫门口了。”
江夏晃晃脚,感觉没什么异样,便让春莹把人打发了。
孟周规规矩矩站在寝殿外,看到春莹回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理了理襟口,嘴角不自觉扬了扬,随即又落下。
看着跟平常毫无二致。
江夏这两天不在太子府,孟周一直记挂着她脚上的伤,依照她那性子,绝对是耐不住要乱动的,只怕到时候伤势会加重。
所以他一听见太子爷离开了,便拎着药箱急吼吼的赶来了。
“孟太医今日且先回吧,娘娘已经歇下了。”
春莹看着孟周后,脸色微微发烫,说起话来也是磕磕绊绊。
本是少女怀春的模样,到孟周眼里,却成了她半遮半掩,没讲真话。
“太子妃娘娘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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