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还是先跑路再说,可是不能给父亲大人逮住了。
“有何不敢!”金翎长发张狂飞舞而起,仰天大笑间长靴猛地踏地一点。
“嗖!”
他飞身而起,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刺透墨黑的苍穹,追着前面那道快若奔雷闪电般的紫芒,朝众山之巅外的方向而去,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消失在了这片夜空之中。
欧阳千泽看着身前玉台之上的酒樽,淡淡的环视眼又只剩下他一人的周围,颇为无奈的摇头浅笑。
酒水哗哗落下,溅起微波粼粼,欧阳千泽一袭雪衣,淡然优雅之姿端坐在在这方云雾缭绕的世界,再度恢复到了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的状态之中。
月上中天,星河璀璨。
云臣重担在身,招呼安置天下来宾,另外云倾天宫寝殿之外的剑奴可就是非常悠闲了,那张万年不变的清俊面容依旧是神色寡淡,斜倚在一棵树干之上,守护着这方重地。
“哇!”
一声少女娇俏的呼唤之后,空中中便传出阵阵清脆的笑声。
那双漂亮的血瞳出现在剑奴的正前方,殷玲儿那张还微带婴儿肥的俏丽完全挡住了剑奴的视线,笑得更是明媚无比,“呵呵呵呵,有没有没吓到?”
手舞足蹈,两条蝎子辫随着小丫头的身躯飞舞,在那里自娱自乐。
剑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错身走开,“无聊。”
这一段时间,殷玲儿这小丫头可真是剑奴走到哪儿,她缠到哪儿,累此不疲自己玩儿得倒是开心,却着实是让剑奴这个习惯于周围冷冷清清的人头疼不已,又是碍于这丫头是自家王妃的客人,现在不能随便给扔了。
而且,奇怪的是,无论剑奴在什么地方,小丫头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他。
“喂!”
殷玲儿转身便追去,眉毛皱成了毛毛虫般,“我怎么无聊了,你看你每天像是个闷葫芦一样,都不怕把自己给闷坏了么,有什么不开心的是,可以和我说呀。”
“我没有不开心的事。”剑奴头也不回的快步而走,说出了这些天来最为长的一句话。
小丫头眸光瞬间一亮,连忙颠颠儿的跑上去,侧身凑到他面前,“那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也可以和玲儿说呀,你看你整天一个人多闷得慌呀,要不以后玲儿都陪着你吧,好么好么?”
“唰!”
小丫头说得正欢之时,面庞眸前一道锃白的亮芒闪过。
殷玲儿呼吸顿时一窒,眸光颤巍巍的催望向自己脖颈之处,那锋利冒着森寒气息的刀刃,浑身僵硬得一动不敢动,但更多的是因为心中生出的一股莫名难过。
剑奴神色冷淡,手中捏着的长剑出鞘一截,侧身抵在殷玲的肩膀之上阻止她扑来的姿势,刀锋锐利,在周围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幽冷的光泽来。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殷玲儿垂眸,声音也不自觉的便弱了下去。
剑奴眸光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少女两眼,捏着那柄乌黑长剑的手一抖,刀锋唰地入鞘收回,转身离开,他也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不要再跟着我。”
剑奴的性子是真的冷,冷到不允许任何人接触他的世界,在他的脑子里,就只有君上王妃,以及其他人的区别,甚至于连云臣他都是一贯的冷淡不理,殷玲儿又如何能在他的接纳范围之内?
殷玲儿看着手中被她用锦布小心翼翼包裹的几块精致糕点,愤愤出声,却是倔强得不让那委屈的泪水滑落而下,“死木头,真是讨厌死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几块糕点相应落地。
“不跟就不跟,再也不要理你了!”
殷玲抬脚又跺了跺,这次小丫头是真受伤了,憋屈得重重一哼之后,转身离开,带着那两条红绸扎起的漂亮蝎子辫在空中也是狠狠的一甩。
清风吹过,隐隐还有糕点的清香漂浮而起。
在这个热闹的夜晚里,那可是各人有各人的忙碌,而那云倾天宫之内,可也是战火缭绕久久不息,燃烧了这一片天空。
在黎明时分,点燃那天穹边缘的霞光,绯红似火。
晨光丝丝缕缕,从寝殿镂空水晶窗折射而入,碎了一地的光华。
一寸光芒跳跃至那女子凝白的光裸后背之上,仔细一看,却是漫山红遍,怎一个姹紫嫣红了得,色彩斑斓和那大红滚金的喜被交相辉映,朵朵花开,丰盈完美的弧度若隐若现,美得惊心动魄,勾魂撩人。
只是,凌无双脑袋软绵绵的闷在锦被之中,像是一滩烂泥般,趴在那张大床之上一动不动,只能看见后脑那乌黑秀发,香汗未干。
纤纤素手,修骨玉长,男女十指相扣。
楼君炎那赤红的长发铺散开去,顺着女子光滑的裸背蜿蜒,一手勾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俊脸埋在女子头顶位置,露出半点完美的侧颜,依稀窥得见那殷红嘴角上扬的优雅弧度,完全裸露在外的后背肌理分明,只是上面红痕密布,在周围玉莹点点的光芒下泛出让人心神荡漾的妖冶之色,像是被小猫抓出来的般,力道也是颇为凶狠。
这幅姿态,昨晚的战况可想而知了。
楼君炎睫毛颤了颤,挺傲的鼻尖在女子头顶秀发间轻轻摩挲,显然已经是醒了,只是并未急着睁眼,那双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女子的后背丰盈之间游离。
“滚开。”
闷闷的两个字,咬牙切齿却能明显得感受到那软绵绵的无力,从脑袋深深埋在被子中的凌无双唇瓣间恶狠狠溢出。
等她恢复点力气,她一定宰了这男人!
楼君炎哑声一笑,磁性动人的声线睡意阑珊,却是变本加厉,大掌探出,顺势而下托着女子光裸后腰,猛地用力就往自己怀中压来。
“滚出去!”
凌无双无力哀嚎,她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