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铁甲卫生前为我帝国鞠躬尽瘁,死后便改安享静谧,只要我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惊扰了铁甲卫英灵……”青歌一锤定音:
“我定当让他,血债血偿,有去无回!”
华色是在一阵饭菜的香味中醒来的,结果她刚起来就发现自己落枕了,呲牙咧嘴痛呼一声:“疼死啦!”
青歌面部表情一僵。这个锅她得背起来,素来锦衣玉食娇养于深闺多年的少君侯的确不会照顾人,好不容易想到让华色去床上补觉这一点还让她落了枕:“我下次一定注意。”
华色还想说什么呢,就被青歌手里的那只纸鹤转移了注意力:“少君侯?学院来信了吗?”
那只纸鹤展开来就是印着皇家学院印章的信纸,上面用掺着金粉的墨水写着龙飞凤舞的通知,青歌只是扫了一眼就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哎呦卧/槽我都被贬谪到极北荒漠了为什么还要考试?!”
华色觉得这种传信的风格有点眼熟,凑过去一看,道:“这不是奥罗少君侯的信笺么?”
青歌凄哀地抖开那一张信纸,感觉自己的人生不能好了:
“我在阵前出生入死!为国争光!风光无限之后转眼被贬谪极北荒漠,何等悲哀,何等凄凉!就不能给如此大起大落的我一点关爱吗?”
华色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青歌笑了起来:
“少君侯呀……您现在比当初咱们初见的时候生动多了!”
青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道:“诶有吗?我没发现。”
总之不管青歌再怎么挣扎再怎么有意见,她还是要遵守皇家学院的规矩在极北荒漠进行一年一度的考核测评。前来为她监考的是凯撒·奥罗,被熊孩子们摧残了一学期的他终于在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之后活了过来,虽然用青歌的话来说就是“从一条咸鱼变成了鱼干完全没有什么两样”,然而当还在苦逼哈哈啃课本的青歌看到凯撒的那一瞬间,两个人对视良久,就都笑了出来。
“少君侯好久不见,清减了许多啊。”凯撒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紫色的眼睛里一片满盈的笑意:“极北荒漠住得惯么?”
“住得惯住得惯。”青歌也回以十足的礼数,笑道:“奥罗少君侯客气啦。”
安东尼奥执政官看着这俩人礼数周全地客套来客套去,感觉自己的心好累。
——你们好好说话不成吗?!
第二天就是考核测评的日子。青歌是以攻击与突袭见长的行动派法师,虽然在动手的时候也会下意识进行一系列计算,以求用尽可能少的消耗取得尽可能好的效果,然而她本质上还是个实践狂魔,对于理论方面十分苦手,之前在青族本家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已经初现端倪,而到现在需要综合考评的时候,她就对着一摞书犯起了愁。
换句话说,她能够轻而易举地跨级动用五阶法术,却对着需要动笔写一大堆理论与引用的分析题十分苦恼。
华色对此表示十分不解:“您连皇室秘闻之类的外道消息都能过目不忘,怎么就卡在这里了呢?”
青歌从《魔法与根源》中抬起头来,眼下挂着硕大无朋的两个黑眼圈:
“你喜欢吃煎蛋吗亲爱的?”
华色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喜欢啊,超级喜欢的。”
“那你知道怎样才能煎出半凝固的煎蛋,花多长时间才能做好吗——”正打算给华色举例子说,“就算是你喜欢的东西你也不可能全都知道关于它的一切知识”的时候,华色却十分实诚地说:
“我知道啊。”
说完,还十分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青歌终于感受到了被人堵住一口凌霄血的感觉:“不没什么。”
华色想了好久,才笑道:“哦,我知道了,您本来的意思是不是——”
“不我什么意思都没有!”青歌几乎要哀嚎了:“细枝末节的黑历史你就忽略它们吧!”
华色将热气腾腾的手磨咖啡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含着微微的笑意轻声说:
“好呀。”
当晚青歌就史无前例地在华色的监督之下开始复习起了她以前看都不想看的长篇大论。黑发的少女双手支着下巴,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无时无刻不在试图走神的青歌。
青歌只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直直袭上了她的脊梁,只得打起精神来一边死记硬背,一边苦中作乐地想,哎呀,华色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