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布莱特在地牢中见到奥菲莉亚的时候完全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和艾伦两人本来是想借着布莱特的名头潜入雅克,为奥斯曼传递一些消息的,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把信息传出去呢,奥斯曼的大公就被包抄截了单,关押在了雅克的地牢里。
而他们细细商定好了来劫狱的日子后,刚刚迈入关押青歌的地牢一步,就跟手握长刀头戴兜帽一身黑的奥菲莉亚撞了个正着,并险些被她一招撂翻。
玛丽和艾伦在内心默默泪流成河:我们的女皇太能搅局了怎么办在线等。
“我们把青歌大公伪装成病人带出去吧……”玛丽给奥菲莉亚看了看她手中的绿叶符,道:
“我只要拿着它,就能在军中出入无阻。”
总而言之,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年为了转移雅克帝君视线而求来的初入宫闱而不禁的绿叶符,便成了眼下最好的道具,几乎在面对雅克守卫的时候称得上是通行无阻,守卫们在看到她手中的绿叶符后便深深施礼退下,偶尔有想上来追问的,也被玛丽的冷声喝问“这人生病了,急需救治,到底你们是药剂师还是我是”给呵斥了回去——
直到他们被一名药剂师领头的剑士小队拦下,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之下,数百人直接拦住了他们,无法前进一步,然而此时,他们距离封魔阵的边缘只有不到半里。
“玛丽小姐,请问你背后背着的人是谁?”领头的小队长面露疑色,目光牢牢地锁定了戴着兜帽的奥菲莉亚和她背上的青歌:“就算您有通行令,在外出的时候也是要接受盘查的。请放下兜帽好么,女士?”
他越过了还想辩解什么的玛丽,伸出手去就想摘掉奥菲莉亚的兜帽,奥菲莉亚侧首避过,厉声呵斥道: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么,竟然敢如此无礼,动手动脚,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
小队长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女士,我奉的是帝君之命,她直接给我下的手谕呢,每一个想出营地的人都要经受盘查,还请您把兜帽放下来,不要自找不痛快了吧?”
奥菲莉亚拽紧了兜帽,心念一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一个再熟不过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初原千里!
“初原统领,这一行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我正在盘查他们。”药剂师队长禀告道:“然而他们拒绝接受检查!”
初原千里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漫不经心地一瞥,那句已经涌到了喉咙的“那就强行盘查吧”就生生咽了下去,还在他喉咙里发出了“咕”的一声:
“……放行吧,他们是我认识的人。”
药剂师狐疑地看了奥菲莉亚许久,刚想点头放行,却好死不死地眼尖了一下,看到了她背上的那人露出来的,一点点赤金的长发:
“你背上背着的是什么人?放她下来!”
玛丽和艾伦还想做一下最后的挣扎的:“这人病的很重,耽误不得——”
“睁眼说瞎话!”药剂师队长终于坐实了心中那个猜想,吼道:“拦下他们!”
“他们是来劫狱的,他们把帝君夫人给带走了——”
话音未落,便截然而止。
奥菲莉亚将雪亮的长刀从他的胸口拔出,几滴飞溅的血泼到了她白皙的侧脸上,她侧过脸去,万分惊讶地看到长剑出鞘,寒芒凛凛指向了纷涌而来的雅克军士们的初原千里,低声疑问道:
“你……”
不是雅克人么?
你不该站在雅克一方拦下我们的么?
初原千里长剑一振,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有绿野一族的直系血脉,而且这份血脉正是袭承自绿野长秋。”
奥菲莉亚接下来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被他急急打断了,就好像如果不一次性说完,他接下来就会反悔一样:
“阴阳手只认血脉不认人,因此只要是身负绿野一族血脉的人,都会在那个时候被/操控的!”
“铁血之王,我知道您当时在通过镜子看着我,所以现在不信任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您能不能信任一次我坚守的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原则?”
“雅克帝君这么做本来就不对了……是我们失理在先,青歌大公救我一命,我便在此将这条命还给她!”
沉沉夜色下,雪亮的剑芒冲天而起,就好像要燃尽持剑之人一生一世的精力似的,有一种刚介的、一往无前的好气势,向着不断涌来的雅克军队们席卷而去,这一道剑光的气势是那么地浩瀚与孤勇,以至于奥菲莉亚为他掠阵的刀光都黯淡失色了几分——
“吾王!”玛丽将怀揣的传送卷轴与手中的绿叶符交付给了奥菲莉亚,急急道:“走出封魔阵,你就传送回帝都,如果有人来问起我,如果、如果西泽尔问起我……”
她哽咽着将奥菲莉亚死命一推推出战圈,手上动作分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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