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着,赵庆丰靠近了他,在他耳边低声,“你若治不好李老夫人,便是你自己之过,与我无半点干系!还有,别忘了,你欠我的药材,必须足额付清,否则我只能按照契约办事,将你告上公堂!”
“赵大哥,你未免也太无情了,再怎么说咱俩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船要是沉了,咱俩都得淹死,”林萧嘴角微扬,朝他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我不是你大哥!本老爷乃是经过朝廷认可的举人……”
“知道了知道了,赵大哥你用不着解释,李员外都懂,”林萧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任由他激动解释,林萧顾左右而言他。
想要跟他撇清关系,这会儿晚了。
到了李员外家门口,又让李家门子看到了他二人交谈,就算他极力撇清关系也保不住别人浮想。
赵庆丰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赵老爷请在此稍后,小人这就去向我家员外禀报,”门子客气了一番,一路小跑进了宅院。
林萧笑道,“赵大哥,其实你和我合作没什么不好的,再怎么说咱俩都是朋友,而李员外家底厚,人脉广,有你没你都一样,我就不一样了,我心思单纯,且容易你掌控。”
掌控?
笑话!
就他像泥鳅一样滑溜,想掌控他谈何容易。
仅是两次交手,赵庆丰就意识到林萧的不凡,原先想要拿捏他的想法早就在林萧动手之际一扫而光。
眼下他只想拿到被秦宁搬到李家的药材,好向买主交差。
不多时。
一个身着浅蓝色绸缎头戴高帽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见赵庆丰,中年男子顿时笑开了颜,“赵老弟果真是你来了,你看看你也真是,老哥哥我一早就派人去请你,你怎么才来,来了还不进门,你这不是要让别人误以为老哥哥我轻视贤良嘛。”
“不敢不敢,实在是家中有事来迟了,让李员外久等,恕罪恕罪,”赵庆丰眉开眼笑迎了上去,客客气气的朝李员外行了一礼。
李员外本名李义,年四十五岁,家境殷厚,与县太爷又是连襟,这些年来在县太爷扶持下,李家打败了县内几家士绅豪强,一跃而起,富甲一方。
而赵庆丰当年考中举人后,也是依附李义,在李义的帮助下做起了药材生意,于赵庆丰而言,李义既是伯乐,也是竞争对手。
表面上二人以兄弟相称,实则私底下二人时常较量,只是每每较量都以赵庆丰失败告终。
见两人貌合神离,林萧心里也有了主意。
“晚生林家村林萧,见过李员外。”
林萧朝着李员外拱手行了一礼,“先前早就听赵大哥提起李员外,说李员外是咱们县首屈一指的富商,为富而仁,济贫扶弱,对待读书人更是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位是?”
一听林萧开口,李义这才注意到边上有其他人。
转瞬间,李义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萧,见他一身粗布麻衣,不免心生厌恶。
一个泥腿子,也敢跟他说话!
李义冷笑了几声,阴阳怪气道,“赵老弟,你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么一位特殊的兄弟,几日不见,你可真让我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