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来岳父生猛,可叶修却知道,古代婚姻讲究门当户对。
做户部侍郎的爷爷在,婚事就在;如今这情况,沈家能承认亲事才算怪。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叶无忌瞪大眼,丝毫没觉得儿子入赘是耻辱,“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如果悔婚,就会声誉扫地,他敢赌上几辈人积攒的家业吗?”
“可万一,沈家不同意呢?”叶修可没叶无忌那么乐观,两世为人的他最清楚,人性经不起任何考验。
“万一也不怕。你娘去世的第二年,你爷爷也给我定了一门亲,我那未来丈人,乃是国子监大学士谢大绅,他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最在乎的就是脸面,绝不会悔婚的。”
叶无忌得意一笑,自信心爆棚,“总之,咱爷俩一起出手,不管谁入赘了,将来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好吧。”叶修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很快疑惑起来,“爹爹,爷爷是长了虎心豹子胆吗,怎么一口气贪了那么多?”
“你爷爷绝不是你想的那种横行无忌之辈。但他上面还有尚书、宰辅、内阁……哪个大佬不分钱?”
家里的桌椅都被搬空,叶无忌也只能坐在门槛上,“说白了,你爷爷就是背锅的。但凡不是上面有高人罩着,咱们家早就九族流放了。不过具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清楚,只能先把银子给凑齐了,给亏空的窟窿给补上。”
叶修点点头,按照上辈子的思维,发生这种事肯定会有一个背锅的。
但牢狱外的人,永远比牢狱内的人更害怕。
爷爷现在只是被关在都察院,还没进牢房呢,就表示还有缓和的余地。
既然老爹都不担心,那他也没必要操心,吉人自有天相。
沉默许久,叶修突然问道,“爹,你那未来岳父,是不是很穷?”
“清流都很穷,可他除了是国子监大学士,还兼任太学博士,是博士考试考官,油水也很足的。再晋升就是太长卿,不管你爷爷是死是活,咱们都得指望他翻身呢。你问这个作甚?”
“我的意思是,咱们明天就要搬走了,以后去哪?”叶修小心地问道,“咱爷俩日后也要生计,得提前想一个章程出来。”
“我儿说得确实有理。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叶无忌满脸欣慰,很不负责任地把最终决定权交给了傻儿子。
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爹,叶修也没办法。
按照他的想法,父子二人软饭双吃,肯定是继续留在金陵最好。
但是万一吃不上软饭呢?
叶修严肃认真地看着叶无忌,“爹,你下次考试是什么时候?”
“今年啊。”叶无忌回答,“今年有秋闱,还是大比之年。”
“你是挂名在国子监的学生,那咱们继续留在金陵,在秋闱和大比的时候,撞撞运气如何?”
叶修言语肯定,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只要中举,他就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了。
“儿啊,你真的是……”叶无忌面露苦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针对科考这件事,你爹我对落榜倒是很有发言权。要不,咱们换个出路?”
“爹,乡试考的都是什么?”叶修坚持道。
“通常情况下,第一场、第二场是选择四书五经其中两文,写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第三场是节选《五经正义》其中一段,结合时事,写一篇策论。”
叶无忌顿了顿,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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