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反复游说,固执地站在门口不走。
门卫有些不耐烦,这时恰好看到一辆奥迪车自里面开了过来,他连忙摁开自动伸缩门,同时提醒司琴,“这是我们院长的车,你可以找他说说。”
奥迪车飞快地开了过来,车轮溅起无数的脏水。
司琴顾不上安全,冲过去拦住车,雨天路滑,要不是她后退几步,就被撞到了。
车窗打开,院长探出头大骂,“谁啊,不想活走远点,我们这不收死人,只收精神病患者。”
司琴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讨好地对着院长笑,“院长您好,我是司辰的姐姐,我想看看他,您能……”
话还未说完,院长冷漠地挥了挥手,“你父亲交代过,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可以去见司辰,你还是走吧。”
司琴急了,伸手扶住了车窗,“这样吧院长,您现在打个电话给我父亲,他一定同意让我见司辰的。”
院长见她态度坚决,不耐烦地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司伟,不过两三句话便挂断了,而后冷冷地盯着司琴,说:“你父亲不同意,要我赶你走。”
司琴睁大眼,摇头,“院长,求求你,我真的很想司辰,我只是想见见他。”
院长不理会她的哀求,摁下开关,玻璃车窗飞快地往上升,司琴本能地缩回手,用力拍打着车窗,苦口婆心地求着,可是,车子在她面前开了出去。
她被带动的跌到了泥水里,伞掉在一旁,她全身很快湿透。
雨水冰凉,砸在身上很不舒服。
司琴吸了吸鼻子,爬起来走过去拿起伞罩在头顶,往疗养院里张望。
司辰就在里面,而她没有司伟的允许却见不到。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心里,很痛。
为司辰,为自己。
“小姑娘赶紧走吧。”门卫冲司琴喊。
司琴咬了咬唇,朝着附近的公交站台走去。
她全身湿透了,车上许多人避开她,纷纷侧目,幸好人也不多,她找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看着外面的大雨,心里阵阵发空。
回到澜江别墅已经将近五点了。洗个热水澡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倒了杯热茶,坐到阳台上望阴沉沉的天。
六点多一点,康致和打电话问她在哪,她说在家。
他感到奇怪,但没多问。
回到家找到司琴时,她靠在阳台的躺椅里,一副颓废的模样。
“怎么了?”他走过去,垂眼看她。
司琴正在打瞌睡,瞧见康致和回来了,眯了眯眸子看他,“你回来了啊。”
她的语气,有些飘。
康致和皱眉,脚边碰到什么,定睛一看居然是几瓶鸡尾酒,还是他上次去超市买来的。
“你喝酒了?”他弯下腰,闻了闻她呼出的气,果然带着酒气。
司琴咧了咧嘴,“我以为你是买给我喝的,我就喝了。”
康致和浓眉微拧,“我是买给你喝的,可没让你一次喝这么多。”
司琴无辜地摇头,朝他挥了挥手指,“没有,我一次只喝一瓶,然后我喝了三次。”
“你醉了。”伸手,握住她的乱晃的小手。
司琴白了他一眼,“才这么一点,而且度数很低的,我怎么可能会嘴?”
她突然起身,双眼迷离地仰望着康致和,语气恍惚的问:“康先生,你有没有特别无助又觉得自己特没用的时候?”
康致和深凝着司琴,长臂轻轻扶住她摇晃的身子,答:“有。”
司琴不信的摇头,“怎么可能?你父母老来得子,一定非常非常宠你,你家又那么有钱,你自己又有能力还很帅,怎么可能还有这种时候?”
“当我未婚妻被洪水卷走,而我拼尽全力也救不出她时。”
空气,仿佛刹那间凝结了。
司琴眨了眨眼,突然吃吃的笑起来,“原来老天是公平的,就算你再优秀,总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康致和扶着她,“你说的对,”顿了一下,他状似不经意的问:“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司琴摇头,后退着跌回躺椅里,眼瞅着康致和,“我还想喝酒,可是冰箱里只有啤酒了,啤酒味道不好。”
康致和弯腰去捏司琴的鼻子,“你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
司琴不依不饶地摇头,“要喝要喝。”
她出其不意地抬臂圈住了他的脖颈,拉长腰身去亲他,她嘴里清新的淡淡酒味,很好闻,她兴致挺好,吻的投入又爱娇。
他渐渐有些把持不住,她也感觉出来了,立即放开他,躺回椅子里,笑嘻嘻地开口:“我要喝啤酒。”
康致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小丫头骗子学会哄我了。”
司琴呵呵直笑,谁叫她还想喝酒呢?
没片刻,他去拿了罐装啤酒来,却不给她。
“叫老公……”他巍峨如山地站着,视线落在司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