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家主。”
周乃方回过神来,看了看周礼川,沉吟了半晌道:“礼川,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个关乎我家族兴衰的大事要问你。”
周礼川闻言顿时惶恐道:“礼川才疏学浅,家族的大事怎么会轮到我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呵呵呵。”周乃方笑着将他双臂扶起来,说道:“你也不算小了,今年就要及冠了,而且上次去寒铁域管理奴隶营,你表现得很出色,家中对你很是满意啊。这次来是要向你问一个人,你可要如实作答,不可有隐瞒。”
周礼川闻言,心里心思急转,也没猜到家主要问的是谁,便说道:“家主尽管放心,礼川定知无不言。”
周乃方满意地点了点头,便道:“大王一个月前下旨召一个寒铁域的奴隶到英都来,此人叫十渡心,我听说你和此人相识?”
周礼川闻听家主向他打听十渡心,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周若兰和十渡心的关系如今在周家这一辈中已是尽人皆知,虽然人家十渡心没有接受,可是大小姐那柔情似火的拥抱可是赤裸裸地表明了心意,要是家主问起他来,他该怎么回答呢?要是家主因此大发雷霆,搞不好会将他发配到寒铁域去也说不定。
周乃方见他面露难色,略一思忖,便说道:“你不用害怕,若兰跟这个十渡心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虽然此人是个奴隶,但是不日就要进京面王,而且是太子殿下举荐的,此人摆脱奴籍封官拜将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我倒是不介意他和若兰的事情。这次我要问你的是,依你的看法,这个十渡心是不是一个可靠地盟友。”
周礼川闻言心中大定,又听说家主要与十渡心结盟,想起傅小双那明媚如春光的俊俏面容,不禁心里大喜道:“十渡心此人数年前与我等结伴行了数日,此人宅心仁厚古道热肠,而且做事果断,临危不乱,很有大将之风。那次我们遭到五百多马贼围攻,此人一人一剑震慑群匪,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还让那匪首对他感恩戴德,此等手段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再加上若兰姐姐对十渡心的一番情意,若是与他合作,以礼川只见当是非常稳妥的。”
周乃方听了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这次我找你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不能告诉若兰。好了,你下去吧。”周乃方叮嘱了他几句,摆手道。
周礼川出了门,周乃方立即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然后他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放到信封里,吩咐道:“来人,将此信送给东方府上的玉公子。”
与此同时,许多中小世家的家主都收到了东方玉树的来信,信里的内容都跟十渡心有关。一时间,绿柳巷的东方府成了中小世家竞相拜访的对象,真可谓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
太师府里,阮心凌和阮太师正在客厅里交谈,太师阮值听着阮心凌的陈述,眉头不禁拧了起来。这几日朝内的中小世家联络频繁,他从探报中已经知晓了原因,十渡心已经成了中小世家眼里的一柄利剑,就等着磨锋利了割他阮家的喉咙。
阮家已经屹立朝堂数十年,早已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若是只是这几个中小世家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只是十渡心有着很大的特殊性,此人不但是新晋的绝世高手,而且他是太子的结义兄弟,与敬国公陈玄正的女儿交情很深,更要命的是,他深受大王重视,且与他阮家有着血海深仇,这一切都注定了十渡心的到来对于他阮家是一个巨大的危机,若是处理不好,阮家这棵大树甚至可能迅速枯萎。
阮值心里很清楚,此次十渡心入京百分之百是要受到重用的,如今世家大族占据了朝廷的很大一部分,这对楚王来说一直是个心病。十年前破格任用风无二已经开了个头,如今大王非常乐意使用这些出身卑贱的人来制衡世家大族,这些人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只要大王稍微给点恩赐就会肝脑涂地,不得不说是弹压大世家的一剂良药。
只是他没想到,连同朝廷里备受阮家欺压多年的中小世家也开始蠢蠢欲动了,这真的是他始料未及的。
东方家的那位玉公子,果真要挟着这一股东风,来摇一摇阮家这棵大树了。